景硯早在三天前就搬到了鄭都禁宮中居住,宇文睿自然也隨著搬來住了。對於這件事,宇文睿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北方氣候寒涼,住在郊外的帳篷裡,哪裡有住在鄭都中最舒適的地方好?她可捨不得讓景硯受苦。
今日一早,宇文睿離開時就已經告訴景硯不必等她用膳。送走了金凰兒,宇文睿逛夠了街市,也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回到宮中,她命人服侍著沐浴了,又換了一件大紅的衣衫。對著銅鏡轉了個圈,宇文睿對自己這身打扮極滿意。又抬腕聞聞自己身上的氣息,香噴噴的,透著剛沐浴完的乾淨純粹。
“朕很漂亮!”宇文睿笑眯眯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自賞得夠了,她提著一隻食盒,不許任何侍從跟著,懷裡像揣著個小兔子般激動,腳步輕快來到景硯的居室外。
景硯也剛剛沐浴畢,她擎了一卷書,心不在焉地看著。突聽門外有人問安聲,便知是宇文睿回來了,心底裡也歡欣起來。
她已經整整一天沒見到這小冤家了,焉能不想?
“硯兒還沒睡呢?”宇文睿俏生生地立在景硯的面前,眉目含情,歪著腦袋衝她微笑。
“什麼時辰就睡覺!”景硯嗔她沒話找話,卻在看向她的時候,被深深地吸引,再也轉不開眼去。
大紅錦裙,一瀑青絲散在肩後,只用一根緋紅髮帶鬆鬆地繫著。宇文睿的面板稱不上白皙,但那種淺麥色彰顯著健康與俊美,別有一番奪人心魄的動人之處。
她的容貌偏於英氣,而面頰上那道淺淺的疤竟為她添上一筆亦正亦邪的妖嬈。這小冤家猶不自知,還將一縷發散在額側,三分落拓,三分曠達,還有著十足的勾人神魂。
這副模樣,走出去,不知要讓多少男女為之傾倒心醉,無法自拔!
“妖孽!”景硯小聲啐了一口,目光卻膠著著。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有一小團火焰在她的眼中升騰起來。
宇文睿極滿意景硯的反應,施施然地坐在她的對面,展示似的從食盒中拎出一小壇酒,並兩個酒盞。
景硯微詫,眼睜睜看著她拍開封泥,將酒液徐徐倒入兩個酒盞中,馥郁的酒香登時氤氳開來。
宇文睿捻起一盞酒,目光盈盈地凝著景硯:“硯兒可知我在做什麼?”
景硯抿了抿唇,一個念頭在腦際倏忽劃過,面頰微紅,“不會只是喝酒這麼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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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兒聰明!”宇文睿露齒一笑,“自然不只是為了喝酒……來!”
她說著,以目示意景硯端起另一盞酒。
自從允了她那日起,景硯便知道這一刻早晚要到來。可,縱有再多的心理準備,當真要與這人……時,她的心頭也不免忐忑,種種羞怯自是不需多言的。
也好。
景硯心道。飲了酒,微醺了,便可遮住臉上因害羞而生出的滾燙了。民間不是還有“酒壯人膽”的俗語嗎?
心一橫,景硯亦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盞。
宇文睿卻不急著勸她喝下,而是用空著的那隻手握了她的手腕,引著她與自己的交纏在一處。
交杯酒!景硯微驚。
卻聽宇文睿道:“硯兒,這酒是我今日到北鄭街市上買的最好的百桃酒,取自《桃夭》,寓意夫妻和順,白頭偕老,是北鄭人新婚之夜的合巹之酒。”
景硯的臉龐紅得更甚。
兩個人交纏在一處的小臂上,衣料順著肌膚滑落,使得兩人的肌膚若有若無地貼近,害得兩人的心跳都急促了些。
“硯兒,我等不及了!”宇文睿殷切道,“我原想回朝後明媒正娶你,給你一個最好的婚禮,我要你做我的皇后,一生一世地陪著我!可我等不及了!你那麼美,那麼好,你說,若你是我,怎麼忍得住不與你早結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