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龐小鬥真心懶得跟這個話嘮解釋那麼一大堆,又頭也不回的頷首。
“太棒了,我的大人!!”
巴克爾·血蹄卻是忽然歡呼了起來,立刻沖過來趴在地上從後面抱住了龐小鬥的大腿,大聲哀求道,“大人,巴克爾·血蹄能不能懇請您幫我一個忙,希望您能夠把這個‘尿壺’借給我,我願意付出相應的租金,哪怕是按分鐘計算租金也沒有問題,請您放心,我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貧窮,這兩年作為僱傭兵我存了一筆錢,我想我應該可以支付得起租金!”
“什麼意思?”
龐小鬥嚇了一跳,但是也有點聽不懂了,他只知道,因為他懶得解釋而鑄就出來的假象明顯已經給這個牛頭人帶來了一些誤會,幹掉“旱魃”真心跟【工程洗腦帽】沒有半毛錢關系,重點是童子尿好麼?
但回頭看到巴克爾·血蹄那副“你要是不借給我我就不起來”的堅定模樣,龐小鬥覺得這個家夥身後一定有什麼故事,或許還跟一些邪物有關系,於是便多嘴問了一句,“先不說租金的事,還是先說說你拿我的頭盔打算去幹什麼吧?我想我有權瞭解你的目的。”
“唔……”
巴克爾·血蹄的臉瞬間便哭喪了下來,仰頭望著龐小鬥嘆了口氣,神色暗淡的說道,“大人,不瞞你說,我和我的族人世代都生活在一個叫做‘雷霆崖’的地方,這裡曾經水源豐盛、植被茂密,雖然時常會與附近的半人馬部族發生沖突,但是他們一向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我們曾經一直過著富足而安寧的生活……”
“直到兩年前,這裡出現了一頭奇怪的野牛,說真的,它看起來真的就只是一頭最為原始的野牛,甚至還不會像我們牛頭人一樣直立行走,但是除了體型之外,好像又與野牛沾不上邊……它的額頭上有一隻眼睛,就長在額頭的中央,整個腦袋呈白色,另外尾巴也很奇怪,看起來就像是蛇的尾巴。”
“總之,就是這個奇怪的家夥,自打它出現之後,我們的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它走進湖泊和小溪,湖泊和小溪轉瞬之間就只剩下了幹涸的河灘。”
“當它走進草原,整片草原便像是被吸走了生命一般,迅速的枯死。”
“我們長久以來努力維持的生態平衡完全被打破,原本富饒的土地變的一片貧瘠,就算誠心向自然之神祈禱,他也再沒有給過我們任何回應,於是我們不得不組織人手試圖除掉這個怪物……但是它的力量遠遠超越了我們,即使我們最好的戰士,一旦與它發生接觸,生命力也會瞬間被它吸走,最後變成一具僵硬的幹屍,這其中就包括當時的酋長,也就是我的父親。”
“最終,我的族人們只能放棄了大片的土地,最後退守到了這個怪物無法上來的雷霆崖,在這裡茍延殘喘。”
“而我呢,作為酋長唯一順位的繼承人,我只能背井離鄉,帶著全族的希望到處尋找能夠解決掉這頭怪物的方法。”
“這兩年的時間,我先是花光了所有的錢找去了十數批僱傭兵,每一批的人都越來越多,但是最終卻全都失敗了,最後,走投無路的我自己也不得不成為一名僱傭兵,一邊存錢一邊繼續尋找能夠對付的了它的辦法……”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讓我遇到了您!”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外面的那頭巨大的蠕蟲恐怕也是您殺死的吧?否則您又如何能夠進入這座古墓?”
“大人!巴克爾·血蹄代表整個血蹄部落的牛頭人求求您,請您幫我這個忙,就把您的‘尿壺’借給我,只要能夠殺死那頭怪物,我願意付出任何付得起的代價!”
“求您了!”
說著話,巴克爾·血蹄居然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