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城時,她仔細觀察過,沒有看到閆家人的身影,她懷疑對方早就撤到梧州來了。
跟上這個吳太守,說不定會有收獲。
吳太守從施明玉的屋子出來後,果然沒有立刻回房,而是轉頭出了宅子。
翠屏遠遠地跟著,見到他直接來到城北太守府才停下。
翠屏看著他遞貼入府後,消失的身影,想了想,繞到了太守府的後街。
趁著夜色,翠屏縱身飛入府中,躲開來回巡邏的侍衛,向著主院摸過去。
“吳大人,你怎麼過來了?”
主院內,一名年輕男子正和剛入府的柳州太守吳北如,交談著。
吳北如滿臉諂媚地看著年輕男子,唉聲嘆氣道:“張賢弟,如今閆將軍正昏迷著,我若不過來看看,如何能安心呢!”
他走到年輕男子面前,湊近了低聲問道:“張賢弟,閆將軍的傷沒事吧?我們要不要將他送到廣州去比較好?”
年輕男子輕蔑地看了吳北如一眼,從他手中拉回自己的衣袖輕拍了拍,不耐道:“吳大人還是先回去歇息吧,閆將軍醒來要是知道你就這麼逃出來,將柳州拱手送給了謝氏,恐怕你就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哎,張賢弟,張大人,我們同為太守,別人不理解我,你也不能理解我嗎?閆將軍重傷昏迷,閆家軍都退走了,我留在城中又能做什麼呢?”
吳北如聞言,瞬間跌坐到椅子上,唉嘆起來。
“哼,張某可不敢與吳大人相比!”
張大人諷了一句,又冷冰冰地趕人:“時候不早了,吳大人快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吳北如再說話,直接就叫人送客。
等到吳北如走了,他才出門,在院中穿行,不多時來到一座把守嚴密的院落中。
“麻煩通稟一聲,在下來看望三公子。”
外面的人萬萬想不到,梧州太守張應儉,進自己家中的院子,還要如此客氣。
守門的侍衛彙報後,張應儉才被放了進去。
“三公子現在如何了?”
迎接張應儉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聞言他愁苦的面容,微微松開了一些,笑道:“昨日找了個大夫,倒是有些本事,三公子的傷情,今晚已經平穩下來了,想來明日就能醒過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應儉跟著人進屋,見到閆三公子的臉色確實好了很多,才鬆了口氣。
“鄧先生,今晚吳北如過來了一趟,柳州那邊……”
兩人問過大夫病人的情況後,就走到外間商量起了前線的事情。
一直跟過來的翠屏,此時終於在屋中見到自己要找的人,也定下心來。
夜深了,張應儉已經走了,院中的人大多都歇下了,大夫被放到隔壁休息去了。
翠屏悄無聲息地從半開的窗戶,翻進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