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啟門,任飛梟還真的是正式的行了一個軍禮。
因為任飛梟和管家擋的嚴嚴實實,虞吾月只看到逆光的一個比任飛梟高半個頭的腦袋輪廓,似乎,戴著軍帽?
還真是領導?
男人似乎感受到虞吾月的注視,目光流轉,朝虞吾月看過來,逆光中他的臉看不清五官輪廓,只看得到眼白上的那一點星光閃爍,如暗室裡的鑽石,黑暗中唯一的一點璀璨光芒一下子就吸引了虞吾月所有的注意力。
男人看著虞吾月,兩人的目光隔著兩個人對視著,虞吾月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任飛梟。”
然後,虞吾月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耳朵有些癢癢,這種癢彷彿具有傳染性,從耳朵一直蔓延到了血管,順著血管蔓延到了心髒,又從心髒癢到了全身心。
任飛梟表情激動聲音鏗鏘:“是!”
喬寒麒冷漠臉:“沒洗臉。”
任飛梟的表情立刻垮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就好像好不容易等到了和心儀女神的燭光晚餐,最後卻被女神嫌棄有有口臭。
男人邁步向前,任飛梟苦著臉讓路,男人大步從門口踏入,筆直的黑色軍褲包裹著筆直的大長腿,甚至隱隱約約看得到腿上起伏的肌肉線條。踏著一雙及膝的黑色軍靴,一步步走進來,冷硬的撞擊地面的聲音如同軍刀在心頭敲擊。
虞吾月這才發現來人也是一身嚴格規整的軍裝。
往下壓的黑色軍帽,帽簷投下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具體五官和表情,顯得冷峻的有些不近人情;
熨燙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皺紋的黑色軍裝制服從脖子扣到最下擺,一顆不少,嚴絲合縫,緊緊貼在身上,可以看出他寬闊的肩膀,有力的胸膛;
黑色的腰帶勾勒出緊實有力的腰身,腰帶上別著槍套,掛著皮鞭,虞吾月看著那皮鞭,突然有些臉紅。
看著那穿著軍靴的大長腿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勉強,虞吾月的心隨著他踏步的節奏一跳一跳,不由自主的呼吸都伴隨著他的節奏起伏。
喬寒麒走到她面前,身姿筆挺地站著,如同一杆標槍。朝虞吾月伸出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指和好看的手形被一雙嚴謹的白色手套遮的嚴嚴實實。
虞吾月試探著伸出手,喬寒麒握住她的手,公式化的握握手:“你好,我是喬寒麒,是你大哥。我來接你,跟我回家。”
虞吾月看著門外陽光照射進來,逆光中一身黑的喬寒麒,看著喬寒麒眼眸中閃爍的星光,恍惚中,與印象中的某個畫面重合了。
她呆呆點頭:“好。”
喬寒麒輕輕握著手心中瘦小的手搖了搖,立刻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