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瀛躺在床上臉色青白,呼吸微弱,一隻手就能捏死的脆弱模樣,瞪著床前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正是太子晏蘅舟和率軍逼宮的阮清辰。
阮清辰的人已經被晏蘅舟的兵馬圍了起來,他左臂已經被齊肩砍斷,血淋淋的看著就嚇人,被弟弟阮清書和幾名心腹保護在中間,狠狠地瞪著砍下他手臂的始作俑者:“晏蘅舟!別忘了你是誰的種!”
晏蘅舟抖了抖劍上的鮮血,有些遺憾,本來那一劍是沖著心口去的,只斷了一條胳膊,大好的機會,錯過了。
他笑眯眯的心情頗好:“孤是太子,自然是父皇的種。”
“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阮清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好侄兒利用了,“是誰寫信給我口口聲聲稱呼我舅舅,說我們裡應外合拿下這片江山!是誰還說願意將攝政王的位置給我,與我共享天下!”
“是你太蠢。”晏蘅舟冷冷地打斷他的話,“不論你來與不來,這個江山都會是孤的,孤一個人的。你來了,孤提前坐上皇位,也提前解決你。”
說著他陰森森補充道:“沒有哪位帝王會喜歡外戚專權,還是野心勃勃兵權在握的外戚。東方將軍,度丞相,都被你拉到你那邊去,還私藏夷族祭司,舅舅,你是真的想幫孤拿下這個龍椅,還是隻是利用孤,自己坐龍椅?”
阮清辰看看遠方,自己帶進宮的將士經歷了血腥屠殺,好不容易才殺到養心殿,沒想到變成了別人的屠殺物件,果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東宮的將士以逸待勞,而他的將士疲於奔命,此時被殺的幾乎只剩下保護自己的十幾個了。
“阮將軍我盡忠了!”看著一名士兵不敵對手,大吼一聲後直接自刎而死,阮清辰眼裡含淚,這些都是他戰場上有生死交情的兄弟啊!
晏蘅舟戲謔地看著他:“舅舅,要不你現在讓你的人放下武器投降,看在咱們的關繫上,孤會大發慈悲賞你個庶人?”
阮清辰冷哼一聲,猖狂的笑了,帶著英雄末路的絕望悽厲:“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阮家的種!一樣的陰險狡詐!”
說著,他話鋒一轉,冷厲譏諷道:“不過,你毛都沒長齊,坐什麼龍椅,還是先讓舅舅坐坐,積攢了足夠的經驗再教教你。”
話音未落就看到晏蘅舟露出詭異的笑,他暗道不妙卻已經遲了,慘叫一聲驚愕回頭:“清書你!”
“連自己的弟弟都分不清,可真是個傻子。”晏蘅舟譏諷道,“你弟弟阮清書,早就死了,這位正是你寶貝的不得了的祭司大人。也是,孤的女人。”
“殿下~”說起來高貴的祭司一開口聲音嫵媚的讓人一聽骨頭都軟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奴家可是想您想的慌~”
“很快你就可以成為孤的皇後,日日夜夜陪在孤身邊。”晏蘅舟欣賞的看著祭司,眼裡是滿滿的自信。
“你你你個賤人!”阮清辰又驚又怒,“我弟弟呢?清書呢?”
“死了呀~”女祭司依然笑得嫵媚,“不過不用擔心,你很快就可以下去跟你兄弟彙合了呢~”
虞吾月在暗中皺眉,這個女祭司,渾身黑暗的氣息,竟然是個邪修,還是修了媚術的邪修。真是正道中女人最恨、男人最愛的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