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吾月剛回宮,晏瀛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一進門就怒氣沖沖開口質問:
“你還知道回來!”
虞吾月還穿著民間的便衣,捧著一碗燕窩優哉遊哉吃著,一點也沒把帝王的憤怒當一回事。
話說皇宮裡唯一能讓她懷唸的,就是皇後份例的禦膳了,好多好東西外面根本吃不到,在完成任務離開之前一定要吃個夠本。
她如此想著,也如此做了,勺一勺燕窩,滋溜一下子吸了進去,幸福的感嘆一聲:“本來不知道的,可惜被國師逮住了。”
晏瀛啞口無言,這話,彷彿在說若不是被國師逮住揪回來,她還真不打算回宮了。
看著虞吾月悠閑地吃著喝著完全不搭理自己,晏瀛盯著自己皇後看著,突然發現新大陸一般奇道:“你好像,變年輕了點......”
這話不是敷衍諂媚,是事實。虞吾月剛來的時候,夏燃夕慘遭酷刑,再加上本就心情壓抑,看起來憔悴蒼白的比實際年齡還要老,現在換了靈魂,換了心情,虞吾月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在阮家還養胖了一點,白白嫩嫩的,鵝蛋臉都吃圓了,最後金蟬脫殼裝死時不得不用上幻形符弄個假的瘦骨嶙峋的老人,不然那一副白裡透紅的好氣色真騙不過去。
虞吾月摸摸臉蛋,燕窩吃的更帶勁了:“是啊,只要不看到你,本宮心情就好,心情一好自然就年輕了。”
晏瀛被噎的啞口無言,這時坤德宮又來了新的客人,卻是聞訊而來的貴妃阮清依。
阮清依一進門,看著虞吾月跟晏瀛遠遠地分開坐在兩邊,氣氛冷凝,晏瀛面色不愉,心裡放鬆的笑了。
她就知道,皇後那個脾氣,晏瀛到底是受不了的。
“姐姐,聽說你回宮了,妹妹特來請安。”
看到阮清依福身,虞吾月還沒什麼反應,晏瀛已經皺著眉頭上前把人攙扶起來,貼心的叮囑:“你有孕在身,別到處跑。”
“是。”阮清依特意看了一眼虞吾月,帶著寵妃看失寵皇後的得意,“多謝皇上體貼。”
虞吾月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阮清依的肚子:“妹妹這身子有七個月了吧,看起來不像呢。”
阮清依的手扶著肚子憂愁道:“太醫說我太瘦了,不顯懷。”
“哦。”虞吾月笑了,這次看著晏瀛,“瘦就多吃點唄,看來皇上還是太過小氣,都不捨得好好養養自己的心肝寶貝。”
“你既然回來,今晚在禦花園擺宴慶祝一下。”晏瀛皺了皺眉頭,目光複雜的看著皇後彷彿年輕了十歲的臉,若不是他們青梅竹馬少年夫妻,他差點都以為是換了個人。“大家都來聚聚,免得再過幾日連你長什麼樣都不認識。”
虞吾月放下燕窩碗,拿著帕子優雅的擦擦嘴角:“不勞陛下費心,大家最需要牽掛的有陛下就足夠了。”
當著外人都不給自己面子,晏瀛怒了:“朕是通知你,不是問你的意見。依依,我們先過去。”
看著帝後二人差點開吵的架勢,阮清依在心裡偷笑,聽到晏瀛喊自己連忙配合地跟虞吾月行禮告辭:
“姐姐,那妹妹就告辭了。”
虞吾月一個眼角餘光都沒有給她,冷哼一聲高傲的吩咐:“來人,擺膳,本宮要提前墊墊肚子免得晚上看見某些人沒胃口。”
晏瀛聞言,氣的示威一般拽住阮清依的手就走了。
身後,看著二人走遠,虞吾月恢複了日常的冷靜,剛才的高傲犀利不過是裝給外人看的,那正是夏燃夕本來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