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吾月話音剛落,剛才說話的中年男子已經上前一步,自來熟的自我介紹:“大侄女啊,你怎麼能不記得你小叔我呢?你小時候我可還是抱過你的。”
虞吾月怯生生沖他一笑,呵呵,她怎麼可能不認識,笑面狐柳蕭。這個看起來笑眯眯還有些小帥氣的柳蕭可不是看起來那般陽光親和。知道柳惜君被爺爺叮囑過出去就不要再回寨子裡,柳蕭故意買通了柳惜君的男友,讓他打著想舉辦苗寨水上婚禮給她一個驚喜的藉口,把柳惜君騙回了山寨。
男朋友給她的酒裡放了安眠藥,當天晚上就被抬回山寨,再也沒有出現過,柳惜君直到死也再沒見過那個渣男。
虞吾月在心裡默默計算,先解決柳家寨子裡的敵人,再去上大學,解決那個同班同學的男朋友。
四年的感情敵不過利益,她很好奇到底是靠什麼買通的那個男人,是錢,還是邪術,還是單純被威脅的貪生怕死。
“還有我,我可是你大姑。”一行人中唯一的女性,柳玫,四十出頭的模樣,眉目幹練,帶著幾分精明狡詐的神色,看起來就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你阿媽當年生你的時候,産婆來不及接生,還是我給你接生的呢!小時候那小小的一團現在已經這麼大了,時間真是過得好快!”
虞吾月在心裡翻著柳惜君的舊賬:柳惜君剛被抓時,沒有那般殘酷的用刑,是柳玫想著哄騙著她把寶藏之地說出來,剛開始對她還無比的熱情,好的真的像個親大姑。
直到柳惜君藉著她的照顧和疏忽逃跑之後,柳玫暴躁之下生生打斷了柳惜君的雙腿,立刻翻臉變成了一個女惡魔。
“好了,惜惜多年在外面讀書,跟大家不親也是正常的,別嚇到孩子了。”最後一位,看起來是最為年長最為正派,也是柳惜君最為痛恨的男人。
她名義上的叔爺爺,柳風最小的堂弟,柳鳴,一個看起來正派實則猥瑣的老色狼,在柳惜君不肯告訴寶藏位置時,甚至還意圖強了柳惜君來威脅,被柳惜君狠狠咬爛耳朵,然後報複性的虐打柳惜君,釘住柳惜君的四肢和七竅,活活流進鮮血而死。
又是一個該死之人,她一定會讓柳鳴這個老色鬼死的很有節奏感。
虞吾月笑得更羞澀了:“嗯,叔爺爺,我還記得你的。”
柳鳴溫和的笑了,伸手在虞吾月的頭上就摸了過來,想起那惡心的爪子,虞吾月就反胃,下意識要後退,還沒躲閃,柳鳴的手就被一個人抓住了。
“咳咳,男女有別,惜惜已經大了,別亂摸。”說話的是一個戴著深度近視眼鏡的文弱男人,雖然最為瘦弱,但五官極為精緻,有點男生女相的柔美。
虞吾月深深地看了這人一眼,柳隱,看起來病怏怏不顯山不露水,手段卻最為狠毒。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親自對柳惜君動手,但是所有的刑罰都是他在一旁慫恿。
聽柳惜君說,剛死的時候她的魂魄不願意投胎,想報仇,就看到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柳隱最後解決掉所有競爭者,奪得家主之位,同時還暴富了一筆,因為把前面四人的所有家財一起貪掉了。
很好,仇人一下子來齊了,不一鍋端都對不起他們的熱情。
來人不止四個人,訊息越傳越快,彙聚在堂屋的已經有了十幾人,但與柳惜君有生死大仇的主要是這五個,偽君子柳逢春,笑面虎柳蕭,雙面女魔柳玫,老色狼柳鳴,心機男柳隱。
她此時真希望自己手上有個死亡筆記,唰唰唰幾筆把五個人名字都寫上去,一波帶走,輕松痛快!
“四件法器,五個人,不好分啊。”柳隱一開口就激發了矛盾。
其他人冷笑:“哪裡只有五個人,我們都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