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亭風連忙道:“娘,妹妹發瘋了!”
虞吾月眯著眼睛看過去,是一位威嚴的婦人,她的四舅母。
“風兒你是正兒八經的嫡子,也是最有天賦的人才,跟什麼爛七八糟的庶女私生女計較什麼,平白侮辱了自己水平。”
四舅母冷眼掃視一番,目光落在站在那裡打呵欠的虞吾月時一凝,眼神裡明顯寒光乍現。
虞吾月沖四舅母“友好”的笑了。
四舅母冷冷地挪開視線,直接大手一揮,一道火紅色的手掌印拍出,直直地朝藺玉霜頭頂拍下,當即把藺玉霜拍的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跟在四舅母身後的嬌柔婦人臉色一白,差點被嚇暈。
“風兒跟娘去看你爹,二妹把你女兒領走,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四舅母極為強勢,一番吩咐後不待他人發言,便自顧自帶著藺亭風離開。至於虞吾月,四舅母根本當作沒看到一樣,醒過來也當做死人無視了。
嬌柔婦人連連點頭,半扛著昏迷的女兒回自己院子,不敢有絲毫怨言。
一番折騰,天色已矇矇亮,虞吾月先回原主小院補眠一番,醒來後摸摸肚子,掐指一算,憑借聰明才智算出原主藏在床底青磚下的金銀寶貝,捲款逛街去了。
記憶裡的內容再豐富,也比不過親身體驗來的真實,虞吾月饒有興致看著街邊的店面。青瓦烏木,雕樑畫棟,古色古香的彷彿前世逛過的古裝影視城,卻多了一些奇形怪狀的妖獸。有巴掌大的九尾黑貓,也有堵住了半邊門框的碧眼雪鷹,那些是馴養契約的獸寵。
她在看風景時,旁邊也有人在看她,鄙夷的,不屑的,憤恨的,那股惡意讓對人的氣息極為敏感的虞吾月有些無奈。
前人造孽,後人背鍋,繼承了原主身體的她也不得不背負原主的因果。
看看前面的藥材店,想起自己未痊癒的傷勢和家裡昏迷不醒的四舅舅,虞吾月快步走了過去,卻很快被攔了下來。
“喲,這不是薇薇嗎?幾日不見,薇薇是來給小爺送情書的嗎?”來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年,白白淨淨的看著就手感極好,虞吾月盯著少年的白嫩包子臉,有點手癢癢。
“腦殘是病,得治。”虞吾月看看面前嬰兒肥都沒消退的包子臉少年,想繞路走,卻被再次攔下。
“薇薇手段高深了許多啊,知道欲擒故縱了。”遊逸飛風流的撒開扇子,摸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虞吾月一番,眼裡賊光閃現,“別說,妙妙今天漂亮了許多啊,這小臉蛋,多招人疼啊!”
虞吾月不以為意。相由心生,原主即使生的美貌,因為被歧視導致自卑,還有在京都被世家子弟打主意嚇得有意掩飾自己的美貌,向來都是垂頭喪氣,脖子都伸不直,眼神更是陰鬱晦暗,忐忑不安。
同樣的面相,眼神明暗與否對運勢有極大的影響。眼神為五官之主,而明亮的眼神相當於“燭之有焰,燈之有光”,主宰一身精氣神。如果說以前的虞吾月眼神是昏暗的,火苗是搖擺不定幾欲滅掉,現在的虞吾月眼神是明亮自信的,蠟燭火光璀璨,在他人看來就是光彩照人。
虞吾月古怪地笑著朝旁邊藥店一指:“藥店在那,趕緊看大夫去。”
遊逸飛目光往身後的同伴身上一瞥,臉色難看道:“藺薇藍,別給臉不要臉,你糾纏小爺這麼久,爺給你個面子,今兒個應了你的要求,陪你吃飯。”
虞吾月看看遊逸飛身後的美少年,再看看這個包子臉少年,笑得更有內涵了。
“我的要求?什麼要求你都答應?”
遊逸飛:“當然,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