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就這樣讓他跑了!我們兩個人都沒有逮到他,真他媽晦氣!”
李波氣的往遠處卡車跑的方向啐了一口痰,繼而癱坐在地上,喘了喘。
劉海洋也累得癱坐在馬路上,擦了擦臉上的汗漬,看著遠處的卡車,漆黑而暗沉,泛著血絲的眼裡帶著冰雹,裡面的神色翻滾著,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讓他跑了,這下可麻煩了!剛才就應該把他綁上,割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現在晚了!”
李波抹了抹汗漬,拿出紙巾給劉海洋擦了擦臉上的汗。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劉海洋眼裡沉沉一片,拿出煙點上了,氤氳的煙霧瀰漫開來,卻被風一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劉海洋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我覺得他剛才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他早就知道是我們殺了他哥哥,卻一直沒有報警,他如果想報警,早就去報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李波一愣,看向劉海洋。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包庇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那可是他的親哥哥。”
劉海洋也想不通,老劉的弟弟為什麼要幫他們隱瞞殺人的事實。
“這一點我也想不通。”
“這男人若真是像他所說的,不會報警,他倒是不足為懼,只是這個姓夏的女人必須趕緊解決掉了,而且那天晚上咱們把老劉的屍體運出去的時候,她那個兒子可是看見了,這女人和她那個兒子都不能留,必須趕緊解決掉,對了,前天晚上你不是說你已經動手了嗎,怎麼那個姓夏的女人還活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劉海洋想起那天晚上,眼裡便劃過一絲戾氣。
“那天晚上我已經看到那個姓夏的女人喝了我特別調製的酸梅汁,而且我已經從衛生間出去了,看到那女人癱坐在沙發上,估計是藥效發作了,可是我剛要出去解決掉那女人,就有人突然敲門,後來,第二天早晨我聽到旁邊有推開門的聲音,悄悄的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那男人雖然穿著便服,可是身上的氣質很像是警察,而且前天晚上是兩個便服的民警扶著那個男人進姓夏的女人房間的,三個警察在,我怎麼敢過去找事兒?又不是想找死。”
李波一愣,心下了然。
“那個女人果然和警察有關係,咱們若是貿然的解決掉這個女人,萬一那個警察找上門來,直接不就懷疑到咱們頭上來了嗎?”
“夏行止旁邊住的是一個80多歲的老太太,又不是我們倆,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們偽造的是夏行止喝醉酒,倒在浴缸裡,溺水身亡,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縮頭烏龜。”
劉海洋扔了煙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哎呀,你別生氣嘛,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李波趕緊也站了起來,走到劉海洋身邊,握住劉海洋的肩膀,二人一起向前面走去。
因為蓓蓓被拍了照片的事情,整個工作室忙到晚上八點左右才下班,文姐和對方已經談判了,對方獅子大開口,要價不菲,文姐動用了圈內的人脈和關係,雙方討論了好久,才達到一個彼此都比較滿意的合理的價位,照片被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