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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礦長視察學校 (3 / 3)

陳記者聽了吳袖逸的話,抬頭四處觀察,忽然發現許多剛才沒注意到的細節,房頂漏雨的痕跡,老化裸露的電線,斑駁的牆面,破爛的門窗,最後他手放在未修補的牆壁裂縫上,裡面還有風順著縫隙吹過來。

雖然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但是想到孩子們冬天坐在這個位置肯定要忍受寒風。心中也覺得不忍。

轉頭對吳桂山說道:“吳礦長,我們工人先驅報就是立足於廣大工人群體,主旨就是為工人群體發聲,工人子弟的教育也是我們的關注點。我觀察咱們礦區學校的教學條件似乎都老化了,咱們礦上對此有沒有對應政策?工人子弟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啊。孩子們是每個家庭的未來,他們安全了咱們礦區工人才能安心工作。”

校長看總算有人說道他最關心的事,情緒異常激動,也沒看出吳桂山忽然陰沉了臉色,慷慨激昂的說道:“吳礦長,咱們學校成立也有將近二十年了,很多設施確實跟不上時代了,孩子們很艱苦,期待咱們礦上能給撥點款,把破損的房屋重新翻新一下,右邊那塊空地可以建一間鍋爐房,引進來暖氣,讓孩子們冬天安心學習。”

校長眼巴巴的看著吳袖逸,拉救兵似的問吳袖逸:“你說是吧?吳袖逸同學。你也不想咱們學校冬天再這麼冷吧?”

吳桂山慍怒的看著吳袖逸:“看來你也有話要說?不如說說你怎麼看呢?”

眾人都盯著吳袖逸等她表態,吳袖逸怎麼能看不懂吳桂山威脅的眼神。

她總算明白校長非讓她參加禮儀隊的用意,無非是想扯她這張虎皮做大旗,可惜校長不瞭解吳桂山,也高估了她,怕是如意算盤要落空了:“我人小主意小,只能著眼小處,我能看到的就是這裡牆壁有道裂縫,我把它補上。”

吳袖逸鏟了一坨稀水泥“啪”地一聲摔在牆壁的裂縫上。

水泥點子四濺,圍著虎視眈眈等她表態的人鞋和褲子上都遭了殃,立即著散開了半米不敢再圍著她了。校長就這一雙新皮鞋,今天為了迎接吳桂山特意穿的,心疼的直咧嘴。

陳記者點頭:“確實礦區附屬中學,還是要看礦區領導的意思。”

皮球又踢回來了,視線又都集中在吳桂山身上。

吳桂山冷笑,什麼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都想從他吳桂山手上摳錢,把他當冤大頭了。

要不是兩個王八蛋記者不知道聽了誰吹得風非要來找他麻煩,他何至於來聽這些沒用的閑屁。

礦山罷工已經鬧得他焦頭爛額,無人可用往北採礦被迫停止。

變不了現就沒辦法給送錢,送不了錢採礦證就下不來。

記者不好領到礦山,人心浮動,萬一有人說出他極力隱瞞的秘密,他不怕,但也不好辦。

勘探技術員王源給他出了主意,這才領到學校來。

看著圍觀記錄的兩個記者,強壓怒火,總算正視了從進門就忽略的老小子。

吳桂山皮笑肉不笑對校長道:“礦上不是不想修繕,上一任礦長貪汙把礦上都榨幹了,留下許多問題,我接手局面也很困難。而且在原傅礦長的帶領下,咱們學校自辦學以來,教學質量真是不高,達不到大家的預期。我也有考慮過把孩子們送到新華區中心學校跟他們合併掉。那邊教學條件好。既然師生都這麼困難,不如盡早把學生分流過去。我這邊礦上經營上正軌就撥款修繕學校,修繕好後再重新招生也不遲。”

滿懷希望的校長如遭雷擊,他只是要點錢修繕學校,怎麼就說到要把學生都送走了?如果沒有生源,那他們學校不面臨關閉了嗎?學校要倒閉在他手裡,他不遺臭萬年了?急得都結巴了,差點叫錯了姓氏。

“傅……吳吳礦長啊,咱們可是二十年的老校,之前也有過成績,只是近些年撥款都比較少,只能維持正常運作,老師們分身乏術啊。”

吳桂山嘆口氣:“大家都有困難,校職員工有困難,難道我管這麼大礦山,幾百號人等著我吃飯,就沒困難了嗎?再困難不都要做出成績說話嗎?”

“陳記者你也做個證明,我吳桂山不是不想重視教育,過幾天不就是區政府舉辦的中秋晚會嗎?如果學校能破除萬難做出成績,拿個第一名回來,那我再困難也優先給學校撥款。否則不如盡早合併,別耽誤孩子們前途。”

校長張嘴結舌,想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頹然的面如土色。

每年中秋晚會都是在新華區政府舉辦,區以下鄉鎮十多個學校、企事業機關、大企業都會參加,裡面還包括市文工團呢,都是專業歌舞表演。他們一所師資力量落後的學校豈是那麼容易得獎的。

礦長這擺明就是給他們出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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