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即就是反應過來,看著臉色難看的楚文婷,紛紛想起來這盧家大少爺懼內的事情了。
“哎呦我去,這盧金山不至於吧。”
“怕老婆怕道這個份上,這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盧家老爺子臉色也是變了,厲聲道:“金山,怎麼回事?這個問題很難麼?”
“爺爺,不是,我覺得……”
盧金山支支吾吾,臉色十分為難。
“你覺得什麼?這麼多年的書白讀了?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麼?”
老爺子此時臉色極為嚇人,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而這個時候心思稍微機巧的一些人都有點明白過來了,這老爺子考教的這個問題,恐怕是另有深意啊。
老爺子不問家事多年,醉心文事,看來對著長孫,還有這大孫媳婦都十分的不滿。
看來這這次老爺子深夜召集這些族人前來,恐怕是不是文會這麼簡單。
而趕來的葉秋也正好聽到了老爺子的質問,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自己千叮嚀萬囑咐,這老爺子還是沒忍住。
葉秋拉著老道急的行進,唯恐這楚文婷看出端倪。
可是隨即葉秋就聽到了,一個柔美而不失威嚴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金山,疏於文業,雖然是工作事忙,但是也自然有憊懶之意,這是媳婦的錯,是媳婦沒有起到輔佐的作用,媳婦保證以後督促金山用功讀書,不忘盧家家訓,我看爺爺就不要為難金山了。”
這一番話說起來,不卑不亢,哪怕是在老太爺面前,也毫不畏懼。
而所有人都是一凜,這盧金山的媳婦果然了得,這一番話,先是給事情定下基調,是因為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學習文業。
盧金山在政府部門工作,身居要職,言外之意盧金山知道輕重,文業始終是小道,工作是要排在前面的。
又說盧金山憊懶,是因為自己沒有好好提醒,這話說的討巧,以退為進,把老爺子的難化解於無形之中。
葉秋也是暗道一聲,好厲害的娘們。
盧家老爺子怎麼能聽不懂這楚文婷話裡的意思?便是怒火萬丈,訓斥道:“文業怎可荒廢,聖人之訓銘記在心,德行才能不有所虧損,連聖人言都忘了,還怎麼為官?還怎麼御民?”
葉秋搖搖頭,這老爺子一下子就被拐騙了,說來說去,這老爺子也不過是個諍直文人,這些嘔心鬥角的事還是不行啊。
“爺爺,這話,孫媳婦不敢苟同,德行和才能是兩碼事,難道一個人的德行能決定一個人的才能麼?而一個才能卓越的官員就因為他的品德而否定他麼?而一個才能不足的官員,能從德行上肯定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