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你有臉說?”
【你這是在怪我?明琅你太傷我的心了這可不賴我們系統好伐?別的任務目標資訊都是清清楚楚的,只要一到你們家全部都是文字版三五句概括,我還想知道你家任務目標到底是什麼人?】
“……”
【怎麼覺得這是自己把自己搞成任務目標,就為了靠近你呢?】
毛團子最後嘀咕這一句沒有被明琅聽到。
安來胥再回來就已經深夜了,明琅便沒等他,直接睡了過去。
夜深露重,空氣中一片冰涼。
安來胥踏著月色進了寢殿的門,他小心翼翼將門反手關上,來到床邊站著,隔著一段距離,不讓自己身上被寒夜浸染的涼意驚擾到她。
他一眼不眨地看著床上沉睡的女子,直勾勾的目光,彷彿要把她的臉刻到骨子裡,眸底深處有一片沉沉的暗色,瀰漫著沉默駭人的氣息。
清晨,天還未亮。
明琅被小慧的敲門聲吵醒,緩緩睜開眼,習慣性的看向身邊。
昨夜她睡著了還沒回來的少年,此時穿著雪白的中衣,乖乖蜷縮在自己身邊睡著。
墨髮凌亂的垂在身側,雪白修長的指骨蜷縮著放在臉邊。
濃密的睫毛柔順低垂著,側臉瑩白如玉,睡著的少年看不出白日清冷漠然的影子,顯得格外溫軟無害。
是太乖,還是太有距離感,或者自心裡深處不願意和任何人親近?
若非明琅強行把人抱在懷裡,他永遠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
那種,若是她想甩開他,他隨時可以抽身,不至於深陷無法自拔,讓自己萬劫不復。
是宛如受過傷的野獸一般的警惕和敏感。
明琅將少年瘦弱的身子拉到懷中,溫暖的指尖捏了捏他柔軟的臉頰,溫柔低喃,“這麼害怕受傷,還敢靠近我嗎?”
安來胥睫毛動了動,之後又沒有反應了。
明琅輕笑一聲,壓著少年親了一頓,根本不顧如果他此時還在睡覺,這番動作會將人鬧醒。
親得心滿意足了,便放開他,下了床,不緊不慢的穿衣。
安來胥側身躺在床上,臉頰紅撲撲的,身上蓋著的被子充滿了她的氣味,他被子裡的手緊緊握成了拳,但依舊當作自己從沒醒過。
時辰到了,一條長龍般的隊伍從宮門出發,緩緩駛向城外普渡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