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從這數不清的照片中,看到那個男人的瘋狂偏執和病態的愛。
顧禹疏陷入震驚,還沒反應過來,顧沉那時的女友便悽慘的死在這棟房子中。
那個女人恐怕是顧沉的女友中死法最慘的其中一任了。
其實想想,顧禹疏絲毫不意外她的結局,那個女人幾乎能準確無誤的踩在顧沉的雷點上,每天都能變著花樣去惹怒顧沉。
僅是從她口中說出溫漣漣的名字,就足以判她‘死刑’了。
現在他又來到了這間房間中。
接下來他要做什麼呢?
顧沉沒有回應顧禹疏,安靜無聲地從這間房間中出來。
顧禹疏一直跟著他來到了樓下客廳,忍不住叫住他,“父親,你收手吧。”
顧沉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動了動,輪椅頓時停下,緩緩轉過身,他陰森地看著顧禹疏,“你在說什麼?”
顧禹疏知道在明琅踏入顧家的那一刻,顧沉的結局可能就註定了,但他還是想要勸他。
他沒有洗去身上血腥的機會,但顧禹疏還是想抓著他,讓他不要再陷下去了,陷往更黑暗的深淵。
溫漣漣死去的那一天開始,他的每一天都在往更加寒冷黑暗的深淵下落,無休無止。
他所能看到的四周,至少不要更黑暗,可以吧?
這或許是他身為兒子,看在和他相依為命多年的份上,最後一絲仁慈。
顧禹疏:“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停下吧,不管你再做些什麼都無濟於事,母親永遠不可能回來,她已經死了,意味著她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或許有叫溫漣漣的人,有在繪畫領域是天才,有和母親那樣善良溫柔的女孩,可她們都不會是你要找的那個溫漣漣,這……你懂嗎?”
顧禹疏一絲憐憫的目光浮在光線暗淡的客廳中。
“砰!”
顧禹疏眼前一黑,下意識摸了摸額頭,見到手上是一手的血。
他看著落在地上的花瓶,又沉默地抬起頭看向顧沉,那雙眼眸中同樣是一片死寂麻木。
“我不懂!她怎麼會死!”
他臉色恍惚又痛苦,隨後又變得猙獰狠毒,拿起手邊的一切東西朝顧禹疏扔過去,“你怎麼不去死?!”
直到他拿起了一把刀,利刃割破了手心,鮮紅的液體順著顧沉白皙的手腕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