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禹疏臉一沉,不說話。
阿管有些哆嗦,“怎麼了嗎?”
顧禹疏臉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左臉一片紅是昨天晚上被相簿摔到了,這些傷在他臉上反而增添了某種破碎的美感。
此時他右臉也有一片淺淺的不正常的緋色。
昨夜記得少爺在大廳躺著沒起來,他也不敢去扶,等到快凌晨兩點,才看到他搖搖晃晃站起來上樓。
阿管忽然說:“少爺,你是不是發燒了?”
今天是萬碧玲生日,她本人並不記得。
十一點多,萬碧玲正在做飯時聽到了門鈴聲,剛眉開眼笑,又想到大清早的明琅就搬走了,表情又變得惶惶不安。
會是誰?
萬碧玲小心翼翼地透過門鏡往外看,見到明琅那張漂亮的臉,微微一愣,將門拉開,“小琅,你不是今天早上就已經搬走了嗎?”
“是啊。”明琅笑意盈盈,將蛋糕舉到萬碧玲眼前,“搬走了就不能回來了嗎?”
萬碧玲恍然大悟,今天是自己生日,又驚又喜,“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在你家的日曆上看到過。”
那還是唐妁記的……萬碧玲心裡有一絲感傷,不過這並沒有影響驚喜的心情。
“快進來吧。”
萬碧玲做好午飯,兩人一塊用完餐便拆開了蛋糕。
許過願,萬碧玲眼睛還紅著,拿著叉子剜起一小塊蛋糕嚐了嚐,頓時愣住。
這個味道太熟悉了,嚐到那一瞬間好似連靈魂都顫慄了起來。
有幾年生日,唐妁親自給萬碧玲做的蛋糕,就是這樣的味道,一模一樣。
萬碧玲看著明琅,眼裡好似是颱風過境荒草一片伏倒般的悲傷和震驚。
…
【讓萬碧玲知道你就是唐妁,會不會壞事啊。】
“不會,萬碧玲是一個足夠理智的人,況且,她心裡痛失女兒留下的創傷,只有女兒再度回來才能治癒。”
明琅走後,萬碧玲一個人留在家裡洗碗,嘴裡哼著曲兒,好像整個客廳都渲染上了歡快的氣息。
腦中不知怎麼忽然閃過昨天晚上在走廊裡看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