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她回過神,若無其事地出了電梯,“你在這兒做什麼?”
明琅一週就兩節課,其他時間顧禹疏就算想見她也見不到人。
聽說昨天姜麗想傷害她,他有些擔心。
“我來……”顧禹疏還沒說出口準備好的理由,冷不丁瞥見明琅白皙修長的脖頸上那道格外顯眼的紅痕,微微泛著青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死死盯著她的脖子,“誰弄的?!”
明琅被拽著往後退了兩步,無奈看向顧禹疏,她的眼神總是對他有著難以抵抗的力量,彷彿能輕而易舉將他身上所有的刺變得柔軟。
“先放開我。”
顧禹疏鬆開了她的胳膊,唇角抿出冷硬的弧度。
今天去病房的事是秘密行為,明琅沒準備告訴顧禹疏,“意外傷的,倒是你……”
明琅好以整暇地盯著顧禹疏的下巴看,嗓音柔和,“不操心操心你自己?”
顧禹疏一愣,微微低頭,想要擋住下巴。
白皙的下巴上有一道紅痕,已經結了痂,應該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到了。
不出意外,又是顧沉做的。
明琅眸光沉了沉,轉過身又不著痕跡地收斂一切,鑰匙插進鑰匙孔內,“你回去吧。”
顧禹疏看著明琅的脖子,一點都不想離開。
那明琅顯然沒有想要邀請他進去坐坐的打算。
他倒是想厚著臉皮跟進去……
“砰!”
眼前的門毫不留情地關上。
顯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顧禹疏:……
…
警局。
凌晨十分,桌上開著一盞檯燈,冷白的燈光籠罩著鋪滿整面桌的檔案上。
“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唐妁……”
錄音筆裡的聲音清晰迴盪在空曠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