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對他的想念是謊言,你在英利房間內發現了那封信,發現英利伯爵提起過阿杰爾新開的藥,便藉此除掉阿杰爾,除掉一個和我們搶奪遺產的人,但你需要一把刀,這把刀就是安德魯,對嗎?”
明琅沉默。
路易便當她是預設了。
雖然來之前就覺得自己的猜想八成是對的,可當這個猜想被證實之後,路易還是覺得很震驚。
或許是覺得表面看上去這麼無害的人,卻暗地裡手段利落快速,甚至還那麼不動聲色在眾人面前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她,有些可怕。
在場的人,最無害的不是路易這個表面和英利伯爵沒有牽連的人,而是明琅。
不管是她平和的氣質,還是她的平日不疾不徐的言辭舉止,都給人一種她沒有任何目的的感覺。
而路易真正找過來的原因,“你做這一切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明琅緩緩眨眼,“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我們不是一起的嗎?當初是我先發現我們小鎮來了一個大人物,我先看中的英利,才找你一起給他設下圈套,你應該告訴我。”
看著明琅依舊如此平靜,路易有些焦躁。
“那是之前,現在不是了。”明琅向窗外看去,繁星點點的夜幕下是少年站在陽臺外的背影。
明琅微笑著看向路易,眼神深不見底,裡面彷彿瀰漫著一片黑騰騰的宛如實質的霧氣,格外可怕,偏偏她在笑著。
“英利的遺產,我也想要,可不是因為你呢。”
路易一愣,覺得眼前的少女格外陌生。
又過去兩日,明琅站在二樓,俯視著大廳。
大廳內,幾個護衛隊的人拉扯著阿杰爾往外走,其他人也在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阿杰爾劇烈掙扎著,“我真的沒有害英利先生!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貝可面無情緒的臉冷酷無情,“英利先生去世前在吃的藥確實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點很奇怪,不管怎麼說,阿杰爾先生,你失去了繼承英利先生遺產的任何權利。”
最後一句話彷彿最後的審判。
其實並沒有找到任何英利伯爵的死是阿杰爾導致的證據,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信裡的筆跡是英利伯爵親自寫下的,那便是阿杰爾無論如何也洗不掉的汙點,有汙點的人,就已經失去了參與這場遊戲的資格。
貝克話音落下,阿杰爾便被護衛帶出了城堡大門,大門重重關上,還留在城堡的人面面相覷。
不知為何,現在給他們一種掉入了一場遊戲中的感覺,失敗者會被趕出城堡,最後留下的人才是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