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先生平時看上去就很不正經的樣子,而且他有注意到平時私下路易先生總會說些好聽話逗得艾拉夫人和多莉小姐嬌笑連連,幾人打成一片,該不會那個浪蕩公子也在勾引黛敏小姐吧?!
那可不行呢。
明琅:“沒什麼。”
菲瑞撅著嘴哼哼兩聲,很想說一句‘不說就算了’。
明琅將注意力放在木屋裡。
所有人都被木屋中的動靜吸引了,聚集在門口圍了起來。
明琅站在最外圍,雙手環胸,不急不躁地站在那,側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淡定又優雅。
菲瑞轉身就將剛剛不開心的情緒拋去,一對亮閃閃的星星眼一眼不眨地望著明琅。
黛敏小姐真好看啊!
“快放開我,我要殺了安德魯這個惡毒的人,他汙衊我,我絕對沒有做過這件事!”
木屋內,矮胖的男子名叫阿杰爾,是英利伯爵的私人醫師,有一頭宛如經歷過爆炸般的捲髮,此時一臉憤怒宛如一隻暴怒的獅子,猩紅的雙眼瞪著對面同樣被人控制著行為的安德魯。
“安德魯!從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來意不善!只是我沒想到你會汙衊我,英利伯爵的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倒是你,你心中對英利伯爵一向諸多怨懟!我看把英利伯爵害死的是你才對!你根本就不是真心來祭拜英利伯爵的,你是來謀算遺產的!”
相比起阿杰爾,安德魯不慌不忙,被戳破心思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座哪有人是真心來祭拜英利的?
安德魯甩開限制住他的克羅德,整了整領結,高傲而輕慢地看著阿杰爾,“我可沒有亂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英利伯爵雖然身體一直不大好,可前些日子身體已有好轉,根本不至於忽然病亡,據我所知,英利伯爵死之前你忽然給他換了新藥對吧?而且昨天凌晨,我看到你進了靈堂,你來做什麼?銷燬什麼證據嗎?”
安德魯的話對於眾人來說是一個從未聽聞的巨大的新訊息,像是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水中,所有人都露出了異樣的表情,紛紛看向阿杰爾,果然在他臉上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驚慌。
貝克顯然對一切一無所知,他鬆開阿杰爾,面色嚴肅地看著安德魯,“請問到底怎麼回事?你是說英利先生的另有蹊蹺?那就必須要徹查了。”
安德魯得意地勾唇,看著頹喪的阿杰爾,“是,昨天凌晨黛敏小姐撞到我從外面回來,我正是來了靈堂,因為意外聽說,英利伯爵在去世前曾說過因為吃了阿杰爾給他換的新藥,而有身體不適,我一直覺得英利伯爵的死太突然了,便有些懷疑阿杰爾的藥是不是有問題,所以才想在大家休息的時候來靈堂看看英利伯爵的遺體是否有異,誰知正好撞見阿杰爾從靈堂中出來,我便沒再進去。”
安德魯擲地有聲地說:“我現在懷疑,阿杰爾昨晚過來是在消滅自己的罪證。”
明琅站在人群外圍,微笑著看著這一幕。
“不是這樣的!”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阿杰爾身上,阿杰爾焦躁地抱著頭,“不是他說的那樣,我昨天過來才不是為了消滅什麼罪證,英利伯爵待我如親子,我怎麼會害他?”
他那雙眼睛裡的恐懼無措被深深藏了起來。
貝克深沉的眼眸近乎無情,“那阿杰爾先生昨日凌晨來這靈堂究竟所謂何事?請如實告知。”
阿杰爾支支吾吾,一直給不出個洗清自己嫌疑的解釋。
貝克的眼神變得冰冷,“麻煩阿杰爾先生先回自己的房間,不要出來,這件事我會徹查的。”
阿杰爾被帶走後。
貝克的目光又放回安德魯身上,“先生去世之前並沒有向我透露過身體不適,你從什麼地方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