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明琅來的第二天出現過大廳一回,簡單介紹了自己,又向他們道歉,說他最近實在太忙了,有許多英利伯爵的身後事需要解決,可能沒辦法周到的招待她們。
第三天,明琅在深夜從房間出來,下樓的時候碰到了安德魯。
安德魯像做了壞事被抓包一樣,驚慌的情緒在他臉上一閃而逝,隨後不動聲色,笑著問道:“時間這麼晚了,黛敏小姐怎麼下樓了?是餓了嗎?”
房間內昏暗的光線,將安德魯的臉分割成一明一暗的兩半,透著某種怪異詭譎。
他眼中幽光明明滅滅,實在讓人覺得詭異。
明琅面不改色,精緻漂亮的小臉上沒有情緒,顯得高不可攀,“安德魯先生,我只是想下來喝口水,倒是你,傍晚時不是說自己腿腳不舒服嗎?怎麼在這個時間點下樓亂跑,天黑,要注意腳下的路呀。”
安德魯笑道:“多謝黛敏小姐關心。”
之後兩人便互相錯過,安德魯繼續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明琅回頭看著那扇門關上,才微微蹙眉收回目光。
這兩天城堡的氛圍越來越古怪,每個人心中都像裝著很厚的心事,且每一個人說話做事都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和善,開始變得行跡詭譎,言辭犀利。
今天白天還有兩個男人吵了起來,就只是因為兩人在談論處理工作的難題時無法保證觀點一致。
當然他們吵架的緣由肯定不是因為觀點,而是因為另一個東西。
——英利伯爵的遺產。
當然這都是明琅自己的猜測,住在這裡的幾天沒有人提過遺產這件事。
但既然是遊戲,每個人都不可能是單純過來祭拜英利伯爵,必定有自己的目的。
…
明琅下樓之後徑直去了英利伯爵的臥室。
臥室很大,柔軟的床寬大整潔,鋪得平平整整,整個房間的風格古典雅緻,掛了幾張油畫,角落放了一架鋼琴,還有兩個不算大卻擺得很滿的書架。
明琅在門口站了兩秒,才繼續走進去。
那兩秒是在思考,這房間裡的氣息未免太雜亂了,看來這三天有不少人到訪過這裡。
終於,明琅在書架上兩本書之間發現了一張信封。
寫下這封信的日期是半個月之前,收件人便是英利伯爵,發件人名叫黛敏。
也就是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