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微微回了一點頭,先看向抓著自己手臂的手,然後順著那隻緊繃白皙的手,看向顧忍冬的臉。
顧忍冬唇抿得很緊,眼神惶惶不安,“昨天晚上……你沒事吧?”
明琅笑了一下,“沒事啊。”
後來無數日夜,顧忍冬都為那個寂靜的凌晨生不如死。
他應該再細心一點的。
不然怎會在那個令他絕望至死的結局到來時,才察覺不對呢?
看著明琅回了臥室,顧忍冬腦中又升上了睏意,他回到房間躺下,很快也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只有黑白灰的房間被陽光碟機散了冷氣,氤氳著一種令人貪戀的舒適和靜謐。
顧忍冬悠悠轉醒,在柔軟的被子裡翻了個身,然後忽然睜開眼,坐起身。
他拉開臥室門出去。
明琅站在玄關,穿著黑色的大衣和碎花連衣裙,彎腰將腳上的小皮鞋提上,回過頭,那張白淨的臉在陽光中透著某種溫暖,柔軟的髮絲有些慵懶的垂在她肩膀上。
“快點收拾吧少年,我們要出門了。”
顧忍冬回過神,眨了兩下眼,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他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身體藏進門內,只露出一顆腦袋。
在清晨這樣一個對少年來說生機勃勃的時段,又看到了某個不可言說的夢中的人,是種強烈的刺激。
生理反應讓他不安又羞赧,但剋制住了落荒而逃的衝動。
“去、去哪?”
明琅:“看我母親。”
……母親。
母親?!
“砰!”
那扇臥室的門被猛的關上。
去看望明母的途中。
坐在副駕駛的顧忍冬,坐立難安,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