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安冉晚上跟許嬤嬤練習武功,經常把女學先生交代的功課忘做了,雖然每次回答女學老師的提問,韓安冉都能勉勉強強的答出來,但她卻是四個人當中挨的板子最多的。
韓丹煙小小年紀懂得藏拙,分明是壓韓易水一頭的,可每回小試的時候總讓韓易水出盡風頭。這樣一來,襯托出了韓易水的好。柳顏玉的表現則平平,不是太好也不會太壞。
不過每次沐休之日,韓安冉便會跟著韓其崇一同前往武穆府。
在韓安冉十歲那年,秦笙、韓其崇背上行囊,他們刻意隱匿自己的身份,以一個下等兵的身份開始了他們的軍旅生涯。
韓政對於自家兒子的決定很是贊同,不依靠父輩作為資本,耀武揚威。但心疼長孫的韓柳氏可不是這樣想的,她不捨自己最寶貝的長孫去吃苦,為此還絕食抗議。但韓其崇那小子早就先斬後奏了,韓柳氏現在再來亡羊補牢也無濟於事。
時光匆匆,當年那個圓嘟嘟的六歲小女娃已經十四歲了。少女容貌是欺騙世人的清雅,膚色如雪,雙眉修長如畫,黑白分明的水眸,高挺的鼻樑鼻尖微微一翹,帶著高傲的弧度,眼角眉梢間流轉著淡淡的清貴之氣。像只高傲的孔雀,衿貴的牡丹。
“四妹妹,你打扮成這樣是要進宮?”韓其金剛從外面回來,昨晚定又是夜宿勾欄了。
韓安冉頭一點,“二哥剛回來,還是去見祖母吧。她聽聞你整宿未歸,心急壞了。”
韓其金忍不住嘀咕,到底是誰嘴啐了,不過還是謙和有禮的道謝。看著韓安冉蓮步款款的,由丫鬟扶著坐進馬車的背影,韓蕭忍不住感嘆,當年那個瘋丫頭已經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到了宮門外,韓安冉讓行事穩妥的香冬隨自己進宮,春白與隨行的家丁在馬車旁邊等她。
進了宮門韓安冉輕車熟路的往德寧宮走去。起初幾年進宮全是安陽長公主帶她進來的,可皇太後實在太喜歡韓安冉了,便讓皇帝開據了自由出入證,允許韓安冉可以刷臉自由出入宮中。
她與皇太後一起用過了午膳,眼見皇太後乏了,她才提出告辭。
皇宮的後花園栽滿了各種奇花異草,現在正處初夏,花開得正豔,濃稠的花香隨風撲來。
“蔓蔓表妹。”一道清朗的男聲傳來,韓安冉循聲望去,身著明黃色羅織金蟒袍的太子走了過來。少年太子眉目如畫,氣質優雅,顧盼間自見其的絕世風華。
“太子殿下。”韓安冉屈膝行禮。
“免禮。”太子一甩衣袖,他看了一眼站在韓安冉身邊的香冬,香冬識趣的退了下去。
韓安冉抬起頭一雙顛倒眾生的茶色眼眸正好映入眼簾,她立即往後退了幾步,“有事?”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太子自知失態了,面色緩和了些,“這幾天我被朝中幾件大事攪得坐立不安。今日看到你果真太好了。你簡直就是我生命中的一朵茶花,清馨淡雅脫俗。”私底下與韓安冉在一起時,太子從不自稱本宮,而是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