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在哪?那時候沒有人見過他嗎?”沈遲問。
巡檢搖頭:“這還真沒有,他說他在家中睡覺,一覺醒來官府就來人抓他了。但他家中無人,沒有人能證明他那段時間沒有出過門。”
沈遲沉默。
與柳志有沖突,柳志又欠他許多錢,作案動機就有了,再加上沒有人證,樁樁件件都指向了孫翼飛。
錢錢錢......
那個汪寬似乎往來的信件裡也提到了錢。
他靈光一閃:“柳志和汪寬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柳志家中貧寒,所以不惜去博揜,而汪寬家中有些銀兩,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求爹孃寄錢給他們。
等等......柳志家境貧寒,怎麼會去租賃畫舫?
沈遲驚疑不定,他問巡檢:“有沒有問過租畫舫的店家,柳志租畫舫時,身邊可有什麼人在?”
巡檢:“傳訊過,說那時候就他一人,當時柳志神色很激動,店家還打趣問他是不是邀到了心愛的姑娘,他卻揮手搖頭。”
“店家和我保證,他當時那個表情,眉飛色舞,十有八九是有了心愛的姑娘,不然光是自己賞湖為什麼租個那麼漂亮的?
估計是還沒追到手了,想保齊姑娘家的名譽,所以才三緘其口,這種事他見多了。”
沈遲:“後來店家有看到和他同上船的人嗎?”
巡檢搖頭:“這倒沒有。所以若是孫翼飛咬死了不是他做的,我們也奈何不了他,我們的一切都還只是猜測。”
傍晚,天已經黑下來了。
滾滾的黑雲壓下了,有風沙沙吹過地面,路邊花壇裡的蝴蝶蜻蜓們都飛低了看不見了,看來即將要有一場大雨。
在縣尉府邸中吃了晚飯,他們便返回了自己的宅院。
沈遲在進自己的房門之前,鬼使神差地遠眺了一眼內宅的大門,有兩個小廝守在那裡,閑雜人等沒有知縣和夫人的吩咐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