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有些疲憊,這皇宮裡的規矩確實多,還好他行宮裡沒有這麼多人這麼多事情需要打理傳喚,來去自由。
一堆人膽顫心驚地跟著他,隨時準備服侍,其實也是一種叨擾。
他坐在桌案邊,想了想,他袖子一揮,桌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泛黃的古卷軸,裴枕坐下,修長潔白的手指開啟卷軸,滾開來,他沉思著看著畫上的圖畫。
沈遲走過來,看到上面畫了地形起伏,還標註了地方。
裴枕在卷軸上找了找,點了點一個地方:“看。”
沈遲看到上面有用極細的硃砂筆標註了兩個字。
[燕驪]
五百年的滄海桑田,他手上的地圖就這一幅了,他問沈遲:“你看一下地形,知道這裡現如今是你們筵國哪裡嗎?”
沈遲結合周圍的地形,回想了一下,指了指旁邊的一塊地方,圈了一下:“你看,這裡是坯都。”
裴枕一愣:“那確實還挺近的。”
故國燕驪就在邳都附近,或許他們可以抽空去那裡看一下,
與沈遲簡單商議討論了一下,等看看皇上是什麼病症,再等句芒烏鄞他們回來了,就一同去燕驪故土,屆時,他們可以兵分幾路。
讓烏鄞烏音前去找些僧人,把四卦陣底下的亡魂超度了。而他與沈遲句芒則一同去燕驪,將那困在燕麗的十萬幽魂也超度了。
“這樣最好。”裴枕說。
等將桌面的卷軸收起來了,裴枕有些渴了,他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仔細品味了一下。
瓷白的茶杯捏在手心裡,裴枕的臉側線條流暢,清秀白皙,他愜意地眯了眯眼。
這宮裡的茶倒是比外面的要好喝,更醇厚,也更香。
沈遲不發一言地看著他,察覺沈遲直勾勾地看著他,裴枕轉過身正對他,疑惑地轉了轉杯子:
“怎麼了?”
“好了,”沈遲的手指在桌上點點,沒頭沒尾地冒出來一句話:“見完皇後了。”
裴枕臉上的疑惑更重了,然而還沒等他說什麼,沈遲起身,凳子在地上劃出聲響來。
沈遲接過過他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往後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裴枕剛想說那是他喝過的,下一秒,沈遲就捏著他的下巴,親上了他的唇。
“唔......”裴枕猝不及防被他撬開牙關,渡一口香濃的茶過來,而後被他圈著腰肢,騰空抱起,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