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的頭發有些翹角,他環視一圈,室內只有幾名宮女,床邊還掛著他的中衣和外袍,整整齊齊。
看來,沈遲已經走了。
站在他面前的一個宮女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裴公子,在找什麼嗎?”
”沒什麼,”裴枕頓了頓,閉了閉眼,把昨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驅逐出腦海中,數十秒了才面無表情地說:“找登徒子。”
後頭幾個端著銅盆、漱口香茶、蠶絲錦帕的宮女們忍不住笑了。
站他面前的大宮女說:“裴公子真會說笑,宮殿外頭每夜有侍衛巡邏,耳房還有宮女守夜,哪裡來的什麼登徒子?”
那昨夜可能是他見鬼了。裴枕扯了扯嘴角:“但願。”
裴枕洗漱過後,隨著宮女們去了側廳用早膳。
一抹熟悉的身影已經坐在那了,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臉來,相比起裴枕眼瞼下淡淡的烏青,倒是看著氣色不錯,劍眉星目,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將他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裴枕沒什麼表情地坐下,幾名宮女站在左右隨侍,沈遲給他舀了一碗粥,遞給他。
裴枕的手放在桌上沒動,抬眼看了沈遲一眼,還是接了。
“昨晚睡的可好?”沈遲單手託著下巴看他:“師父。”
“......”他最知道了。
裴枕低著頭吃東西,一板一眼地說:“還行。”
沈遲撐著下巴看他,目光從他的臉上,流連到他的脖頸,若有若無地從他雪白的衣領飄進去,可惜遮掩的嚴實,欣賞不到裡面白色面板上紅痕的風光。
沈遲瞭然地收回了視線:“那就好。”
裴枕:“......”
事實上,昨夜,他顧忌今日得起早,在緊要關頭按著沈遲的手讓他別他動他。
於是沈遲哄著他,一邊親完了全身,一邊又讓他也給他洩洩火幫幫他。
等裴枕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褪去了衣服,被拉著手覆蓋在...讓他自己動,給他...
回想起昨晚,裴枕滿頭黑線,他那時候居然真的鬼迷心竅,怕他真的對他做什麼,就幫他弄了。
雖然沒做到最後,今早他在換衣服的時候還是身上多了很多青色紫色紅色的痕跡,甚至手有點酸。
裴枕瞥了一眼身後的宮女,見她們個個低著頭沒有看他們,轉過頭掃了一眼沈遲,瞪了他一眼。
沒什麼威力,沈遲見他耳根紅紅,夾起一個包子遞給他,笑容和煦,儼然一副好徒弟的正經模樣:
“師父,多吃點,補充一下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