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在這裡待這麼久的。
然而,此時此刻,高大的身軀驟然貼近,裴枕努力控制自己不看那處,幹脆閉上眼睛,卻無法阻擋身體靠近,每一寸面板所帶來的熱度。
沈遲是不是能看見他?
不然,他在做什麼……
為什麼會過來……
距離無限拉近,沈遲沉重的呼吸灑到臉上,一個溫熱的身體靠了上來,手臂擦過他的肩膀,裴枕心跳加速,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頂了一下他的小腹。
“……”
所幸,只有幾秒,與他幾乎沒有距離,堪稱冒犯河神的酮體終於離開了。
裴枕睜開眼,側過臉,見他只是拿過他身後掛著的另一套衣服。
……原來……原來是要換衣服,只是他不巧站在他的衣架前了。
慌亂之中,裴枕不敢再亂看,匆忙避開他跑了出去,甚至都忘記自己只要捏個決就可以原地消失了。
沈遲戲謔地看過去,瞳孔一閃,他的眼睛變了,是邊緣泛著綠色,正中間一道血紅色的豎瞳,彷彿看到獵物的毒蛇。
他看到了,師父走了......還是閉著眼睛跑的。
師父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怎麼都看不夠,
好想把師父關起來……讓他跑都跑不掉。
沈遲將新拿的衣服丟到床上,深深撥出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飲而盡,想起剛剛裴枕耳朵通紅的模樣,他低頭看了看著自己的...幹脆轉身去了裡間。
洗完冷水浴,沈遲披著衣服出來,看到了床上的黑檀木匣子,那是他日日夜夜放在床上伴他而眠的東西,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師父看到了他寫給他的東西……
可是,他是不是沒看完?
不該是這麼平淡的反應。
想讓師父看完......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師父會是什麼表情了。
裴枕躺在床上,有些心猿意馬,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裴枕恨不得捏個法決讓自己的那一段記憶清空,可惜這種術法操作起來麻煩,所以,只要不是腦袋遭受重擊,他就會一直記得那個畫面。
那個尺寸......
裴枕臉上的緋紅在白皙的臉頰上十分顯眼,都是男人,他不由自主地和自己比了一下。
沈遲的,也太離譜了......
還......還真是長大了。
裴枕開始為未來的徒媳擔心,沈遲的尺寸,徒媳會不會受不了要與他和離?
……什麼亂七八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