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打我?”稚婦十分生氣,她抓住了沈遲的衣服,帶著他,二人齊齊飛出了門外,裴枕不知道她要去哪,只能飛身跟了上去。
沈遲動彈不得,一路上暢通無阻,稚婦拽著沈遲進了山洞,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個繩索,將他整個人都捆住了。
洞內漆黑,有腐臭味,還聽到了一點細微的動靜,裴枕察覺山洞裡可能還有其他人。
捆完沈遲後,雉婦便拍手嘆氣,而後攀上裴枕的肩膀,在他耳邊柔柔道:“相公,別理這個莽夫,我們還是回屋吧。”
裴枕:“......好......”
他們便將沈遲扔在了山洞裡。
兩人回來後,雉婦又拿起那個繡圖,又問他同樣的問題:“明日大婚,應該是繡不完了,怎麼辦?相公。”
裴枕估摸著她的性子應當是喜歡聽些甜言蜜語,面不改色說:“反正你我二人的情誼真切,也不急這一時,何況你繡的如此精美,慢慢繡就是了。”
她便不安地問他:“馬上就要到我們成親的日子了,相公,你是真心想娶我嗎?”
裴枕只得接她的話,陪她演戲道:“是的。”
雉婦終於滿意地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繡品,說:“明日就是我們的大婚之日了,相公,我們的新房還需要佈置一下,今夜,你就與我一同睡在這裡可好?”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大床,床上蓋著一張大紅色的喜被,床頭還點了兩個紅燭,可她卻聽到裴枕拒絕了:
“不可。”
雉婦挽著裴枕的胳膊,這下沒了沈遲的阻礙,她的頭順利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若無骨的身軀挨著他,她的指甲在他的胸膛上劃了幾下,挑逗似的,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卻還有一絲耐心,抬頭,糯聲問他:
“為什麼?”
裴枕面不改色,他的脖頸往後一仰,將她隔開了一點距離,說:“因為......不妥。”
“哪裡不妥?”
他繼續道:“你與我,男未婚女未嫁,若是要成婚,理應成婚前夕不得見面,今日見了面已是壞了習俗,若是再躺在一張床上,對你......”
雉婦的指尖在他的胸膛畫了一個圈,眨眼,紅色的眼線長長,媚眼如絲地問他:“對我如何?”
裴枕:“對你姑娘家的清譽不好。”
雉婦聞言一愣,裴枕神色認真道:“明日乃你我大婚之日,你我既是互相相愛,我自當保全你的聲譽,今夜我們分房睡,免得落人口風。”
成親前有染,傳出去確實對未出閣的姑娘名譽不太好,這實在是一個萬全而完美的答案。
雉婦打量他的神情,見他似乎不像是開玩笑,有些怔然:“還是第一次有相公和我說這種話。”
“那......”她羞赫地低下頭,指尖梳了梳身側垂落的小束頭發:“既然夫君都這麼說了,我們今夜還是分房睡吧。”
裴枕微微一笑,贊同道:“這才對。”
雉婦:“那你便在這間房睡,我去隔壁的屋子,但是,若是相公你今夜耐不住寂寞......”
她抬眼,眼波流轉間極具嫵媚與挑逗:“可以隨時來找我。”
裴枕垂眼,白色的羽睫裡漾著溫柔的笑意,真正像一個新婚相公一樣,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