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給他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抱著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鋪了紙張的書桌,給他倒了杯茶,又用靈力溫好了喂他。
裴枕喝了幾口水潤嗓子,才覺得他終於活過來了。
裴枕被他面對面抱著坐在椅子上,身上鬆垮地罩著他的衣服,兩條修長的腿從衣擺處延伸出來,搭在沈遲的腿側,頭枕著他的肩膀,背對著看不到他在寫什麼,也並不是很關心。審核你好只是抱在一起而已)
沈遲沒有穿衣服,裴枕雙手合著自己的領口,但是也根本擋不了什麼,裴枕對這個姿勢有些抵觸,往後撤退,不免又是面板摩擦,沒退多少距離,突然有一個熟悉的東西抵在...裴枕徹底僵硬,不敢動彈了。
沈遲悶笑一聲,放下手裡的筆,寬大的手掌順著師父纖細柔韌的腰肢往上,羊脂玉般的面板觸感十分好,不過裴枕有些敏感,軟軟地趴在他的懷裡忍不住動了一下,沈遲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後頸,聲音沙啞的低沉:
“師父,你若是再招我,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
裴枕的臉埋在他的鎖骨處,徹底歇了動彈的心思。
裴枕緩了一會兒,腦子清晰了不少,他閉著眼道:“你將我困在這裡這麼多日,什麼時候可以放我出去?”
“為什麼要出去?這裡不好嗎?”
“荒唐!”
裴枕的胸膛起伏,難不成沈遲當真要將他關在這裡一輩子?
他安耐下自己心中的憤怒和心急,他不能將沈遲逼急了,否則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於是裴枕轉移話題,道:“那些傷民如何了?”
“冤魂已經盡數被壓在四卦陣底下了,再不能重啟,如今那些百姓身上的怪相妖異已除,師父,你就不必再糾結此事了。”
可是......那些冤魂來的蹊蹺,僅粗暴將他們鎮壓並不能知道幕後指使是誰,更何況,那日陣法失敗的場景他還歷歷在目,裴枕心裡一直懷疑一件事,從他回來的那天就開始懷疑了,他顫抖著聲音道:
“你當日是如何操控冤魂的,你是不是......是不是......”
沈遲吻了吻他的頭發,不在意道:“師父,如今四卦陣不能再次重啟,那些冤魂不能再將他們抓出來問個緣由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是嗎?你為何還抓著這個不放呢?”
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除非......
去找已經逃到冥界的高齊。
可他現如今連這裡都出不去,渾身一點靈力都沒有,他連這裡都出不去,怎麼可能去找高齊?除非,讓小神女他們發現他還活著,讓他們來找他。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沈遲漫不經心道:“師父,小十九他們接到了聖旨,他們所有人都去坯都了已經,都拋棄你進京了,沒有人會來救你了。”
什麼?
他們已經走了……
裴枕心裡最後一絲希望被他殘忍地滅掉,眼眸冷了下去,近乎黯淡。
沈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今日的裴枕似乎格外順從,他的眼眸淌過一絲溫柔的神色,指尖在桌上的一個漆紅色的盒子上打圈劃過,而後將它開啟了。
畢竟這兩日,他的師父這麼乖,也要給他一些獎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