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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來了。”和尚肉疼地捂著自己的荷包,臉色不太好看。
沈遲掂量著自己手裡的銀兩,心情稍微舒坦了點,他回到裴枕身邊,問他:
“裴公子,你認識他?”
“不認識。”
“那剛才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遠處的盧風剛剛也聽到了,他二丈腦袋摸不著頭,放下手裡的斧頭,也跟著過來了。
裴枕抬了抬自己的手,袖子被撩下去些許,纖細白淨的手露出來,他從食指掐到中指,算出自己零零碎碎的功德也攢的差不多了,功德回來了大半:
“再過一個月,我們便離開這裡。”
沈遲抖擻精神:“去邳都嗎?”
最好只有他們兩個人去邳都,其餘人包括遙兒和這個剛撿回來的姓盧的都留在華陰縣。
卻不料計劃落空了,只聽裴枕說:“是要去邳都,盧風,你也和我們一起去。”
盧風自認為是小鄉野出來的莽夫,好運降臨,被養尊處優的公子撿回去不說,還能跟著他們去天子腳下的邳都?
盧風一張黝黑的臉一下激動的通紅,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十分激動道: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
裴枕:“不必謝,此前多兇險,你也需做好心裡準備。”
兇險?
盧風以為是會有人半路搶劫或者有人追殺之類,他塊頭結實,一身蠻力,裴枕僱他當帶斧侍衛絕對是個正確的決定,於是他義不容辭說道:
“裴公子放心,有我在賊人別想靠近!此去邳都的一路上絕對安全!”
裴枕但笑不語。
沈遲面色陰沉的彷彿能滴水,隱在身後的手猛掐入自己的手心,留下深深的印子,他十分不甘心。
憑什麼他也能去邳都?
很快,盧風就感受到了沈遲此前的痛苦。
裴枕覺得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於是幹脆都一起教了。
相比沈遲已經學了一年的基礎,而盧風仍舊是一知半解,於是裴枕不得不耗費更多的功夫去教他。
沈遲得知後,每日繞山跑都多跑了幾圈,甚至白天上課都在琢磨怎麼修煉,到了晚上就明裡暗裡勸盧風知難而退。
盧風五大三粗,根本沒有察覺到沈遲的打壓,在他勸他及時放棄沒必要吃那麼多苦,人生就要及時行樂之時,感激地拒絕了:
“不行,裴公子和沈公子對我這麼好,我一定會努力的!”
他已經弄明白了,裴枕要麼是捉妖門派出來的,要麼是生懷絕技的世外高人,而他自小最仰慕的,就是他這樣雲遊四海,捉妖除鬼,為民除害的高人了。
裴枕還誇他有天份,得了肯定的盧風修煉更勤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