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漣不想陪他幼稚,“困了。睡覺。”
“你先回答我。”
“明天回答你。”
季舒玄手往他腰間一環,“不回就不回,那你先別睡。”
阮星漣微微側身,“什麼?”
季舒玄手一施力,將他整個人撈起,位置翻轉。
“再做一次。”他輕飄飄地說。
阮星漣眸中凝水,百般無辜,“我能拒絕麼?”
“能。”
“但我不依你。”
“……”
他輕輕嘆息了聲,“季舒玄,年輕人要懂得剋制。”
“那你別勾我啊……”
年輕人不懂得剋制。
年輕人沒得到饜足。
年輕人現在只想弄他。
“啊——”阮星漣頸間一痛,“小兔崽子,別咬。”
“喜歡咬。就讓我咬咬唄……”
阮星漣意識逐漸混沌,腦子不斷回憶起許靜隅說的那些話——
“應該是20歲生日的時候吧,榭言帶了幾瓶淮琛愛喝的酒,兄弟三個跟發了瘋似的狂喝。
“我都不知道鬧到了幾點,第二天早上下樓,他們仨湊在一塊兒撒酒瘋呢,滿屋子的酒味。還好是在拂海,要不許畫家得發大火。
“那天還下雪了。
“晨晨喝得醉醺醺的,跑到院子裡往雪地滾。跟個小狗似的,抱著手機一直說胡話……他很少喝酒的,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寒冬臘月,零下的天,穿著兩件薄衣服雪地裡滾,還淋了雨。
“重感冒,打了一週的點滴。
大概某一日,他也那樣喝醉過,孤零零地踩在雪地,在樹上掛了很多小燈籠,為心裡的那個人慶祝生日。
也許,是同一場雪呢。
次日阮星漣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
他恍惚著想起一件事,慢騰騰摸出手機,開啟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