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可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那些事,它只是看到近在眼前的小主人,卻怎麼也逃不開桎梏住它的手。
“吱吱吱——”團團急了,就沖著張輔陵一頓嚷嚷,還準備直接動嘴咬。
“小沒良心的,好歹也養了你這幾天,果真寵隨其主。”張輔陵笑著鬆了手,任由小松鼠著急忙慌朝著自己小主人飛奔。
聽到小神棍意有所指,越發覺得不好意思,對方冒著風險幫他解決了這麼大一難題,他卻只關心自家的小松鼠。
著實不太應該,開口準備解釋兩句,又覺得越描越黑。
不解釋又怕張輔陵真多心了,一時之間反倒進退兩難。
“不必如此緊張,並非怪罪的意思,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張輔陵也沒想到南枝當了真,連忙與其解釋。
不過這個小插曲,更讓他明白了南枝的不同。
這人雖為天潢貴胄,卻沒有半分不講理,也沒有事事必須圍著他轉的道理。
別的暫且不論,人品是極好的。
他雖開著玩笑,實則也是知道南枝並不會因此不高興,才會開這個口。
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將玩笑當正事回,反倒失笑。
畢竟他出現的莫名其妙,雖說是仲景師侄,實則與他們而言和陌生人無異。
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可言,他出不出事都與之無關,事雖是他們的事,但也是他自己開口應承下的。
他的死活與他們也並無幹系,因此他也是真不在意南枝會不會對他表現出關心。
於他而言,這不過是為了待在南枝身邊,借他命格庇護的投名狀。
只是沒想到他的小貴人心軟至此,即便是別有用心之人,也會給予一定的憐憫。
“我只是沒想到……”南枝摸了摸鼻子,聽到張輔陵並不見怪才鬆了口氣。
手上接住朝著他飛奔而來,幾下跳到他懷中的小松鼠,十分順手的揉兩下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只是沒想到我也會玩笑?”小神棍歪頭,由於他長的一副老實人模樣,反倒更不像會玩笑之人。
只能說這副皮囊欺騙性十足,也無怪趙松沒有看出這小神棍的不對勁。
“罷了,這事咱們翻篇不提,你到底是怎麼做到說服趙松?又是怎麼平安無事離開趙松府上的?”南枝將團團放到肩膀上,隨後作出一個打住的姿勢。
同時忍不住好奇,這三日趙松府上都發生了什麼事?
“你似乎很感興趣?”眼睛裡的好奇都快要蹦出來了,張輔陵心中暗暗補了一句。
“小先生可願意答疑解惑?”南枝看出眼前的小神棍還屬於比較清澈階段,雖說有些白切黑,但遠沒有達到未來那種不以物喜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