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由到了江夏這人就如此老實,總不會夏侯淳還是吳仁最後的底牌吧?
他不相信荊州牧會那麼信任夏侯淳,只怕這人會做兩手準備,更有可能做好三四手準備都說不清。
荊州牧的心眼比篩子都多,夏侯淳也不是什麼好人,這倆人即便短暫成為一路人,也絕對做不到十成的信任。
“你確定你的誠意還在嗎?”小皇子倒是不懷疑夏侯淳的能力,瞭解到這人做了什麼,他雖說意外,卻真不認為對方能把人扣住。
夏侯淳皺眉,他以為九皇子在懷疑他的能力,他剛準備開口,就被外面匆匆而來的腳步聲打斷。
“不是吩咐過招待貴客期間,任何人不可靠近!”面帶不滿看著冒冒失失的衙役,不過他也沒有過於苛責手下。
既然對方在有他命令的情況下,還選擇違令,只能說發生了十分要緊的事。
“說吧,到底什麼事。”照理來說他應當找個偏僻的位置單獨聽衙役彙報,只不過他剛對著小皇子表現誠意,立馬就與下屬說小話,剛剛所表現出的誠意就大打折扣了。
衙役不知其中內情,在他看來南枝他們不過是陌生外來者,不知道該不該當著這麼多人面前開口。
畢竟他要說的事多少有些折損縣令的顏面,衙役有幾分猶豫。
“無礙,直接說吧。”夏侯淳看到衙役這反應也猜到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可他話都放出去了,只能咬牙讓衙役直接開口。
“縣令關在牢中的犯人跑了!”衙役心一橫閉上眼睛一口氣說完。
原本從容不迫一副老好人模樣的人冷下臉,看著忍不住讓人心生畏懼,小皇子斂眸即便這人一開始表現的十分友善,他也沒把對方真當好人。
這人怕是習慣以老好人的外貌為自己提供一些便利,方便拉進與人的關系。
聽到荊州牧又跑了,南枝一臉不出所料,吳仁雖說往江夏跑,但對方也沒有真正信任夏侯淳,只能說這倆人各懷鬼胎。
“跑了?”夏侯縣令還帶著不可置信,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麼巧,前一刻他還在哪這人當談判籌碼,結果沒過多久籌碼就長腳跑路了。
衙役聽到縣令的聲音忍不住抖了一下,他也知道這種事完全是無妄之災,如果不即使告訴縣令,他們同樣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選擇直面夏侯縣令的怒火,也比事後縣令在他的客人面前丟更大的人要好,屆時那就整個縣衙都要出事。
“你先下去吧。”清亮軟綿的聲音響起,並非是夏侯淳開口。
衙役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縣令請來的貴客,整個後堂之中年歲最小的那一個,看著如同小仙童一般。
夏侯淳看著發愣的衙役忍不住皺眉,本來想把人發落了,但又想到剛剛九皇子發話,於是揮了揮手示意趕緊退下。
衙役連忙行禮退下,基本上是帶著小跑落荒而逃。
“殿下似乎並不意外人跑了。”一副預料之中的模樣,十分淡定並不太在意這事。
“吳仁並不簡單,荊州是他經營多年的地盤,怎麼可能一點後手都沒有?”這是能蹦躂到原著大結局的人物,別的不提,最起碼生命力沒話說。
小皇子這話並非為了維持孔亮給他留下的人設,只是單純發表一下他對於荊州牧的看法。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夏侯淳一臉佩服的看著他,臉上彷彿寫滿了“不愧是你”這幾個字。
又戳到這人哪了?怎麼又一副犯病的模樣?
算了,他大概是想不明白這人的想法了,他只需要知道對方有求於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