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在檔案上圈了一塊位置。
男人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娓娓道來,極其細致。
溫敘白:“哦……”
溫敘白抬手去桌上拿筆,紀淮深先一步把筆塞進他的手裡。
看見那隻手,溫敘白腦海忽然浮現對方在天臺上,撚煙的場景。
溫敘白問出口:“紀總,您今天在天臺,是心情不好嗎?”
他抬頭,長長的睫毛撲閃:“當時我有點被嚇到了。”
紀淮深盯著他瞧,視線滑過他的鼻樑,嘴唇。
“嗯。”
紀淮深拇指撫上他的唇瓣,輕輕摩擦,溫敘白感覺有點癢,偏頭想躲,卻被捏著下巴扭了回來。
紀淮深的動作加重,開口:“猜我撚煙的力度,如何?”
溫敘白不明所以,他覺得嘴唇痛,便張嘴咬在紀淮深的手指上。
很輕地咬,雪白的牙齒若隱若現。
紀淮深沒有把手指抽走,而是彎腰,湊近說:
“我這樣對你,你咬得這麼輕?”
對方的黑眸深邃,強勢,溫敘白身子發軟,松開手指,頭往後躲。
——失敗。
紀淮深的力氣很大,溫敘白動也動不了。
溫敘白抬手握住對方的手腕,想把紀淮深的手從他的臉上拿下來。
依舊失敗。
溫敘白蹙眉,但嘴上還是說:“紀總,我做錯什麼了嗎?”
紀淮深:“你沒做錯,是我在錯。”
“嗯?”
“所以我對你做了錯事,你該怎麼對我?”
紀淮深的力道不是很重,但足以在他的面板上留下印子。
溫敘白答非所問:“這裡有那天祛印的藥膏嗎?”
紀淮深:“沒有。”
“……”
溫敘白索性往前趴,果然紀淮深沒再束縛他。
他趴到紀淮深的腿上哼哼:“紀總,你有煙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