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白有點想笑:“紀總是這個樣子的。”
“在社會這麼些年,見過很多人,我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一定是被什麼東西束縛著,和我之前一模一樣,我那時候對針線避如蛇蠍,而他……”孫霞頓了頓,“似乎很害怕他自己。”
“……”
溫敘白首次聽見別人這樣評價紀淮深。
也是首次注意到紀淮深的問題。
溫敘白放在腿上的指尖摩挲——真的如孫總所說的那樣嗎。
他回想之前和紀淮深相處的點點滴滴,才發覺,紀淮深這個人讓人看不透。
因為對方表露出的東西太少了,少到似乎只有一個定義——高冷的業界精英。
“普通人跨越階級哪有那麼簡單,按照紀淮深的努力程度,他的生活不會差,但能做到如今的程度——說來他也幸運,遇到貴人了。”
孫霞意有所指。
“貴人姓溫哦。”
溫敘白瞪大眼睛:“溫?!”
孫霞:“哈哈哈哈,就猜你不知道,紀淮深他什麼都不說,也只有我們這些商圈裡的老油條才知道一點。”
“我不瞭解你們溫家,身邊少數幾個從溫家出來的也說不清裡面的彎彎繞繞,但不得不佩服溫臨州眼光的毒辣。”
“第一次見紀淮深覺得奇怪,哪家公司招這麼小的小孩,後來才知道,是溫家在培養他。”
“……”
“…………”
溫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敘白恍惚道:“紀總經常跟在家主身邊嗎?”
孫霞:“是吧,可能是年紀小,溫臨州親自帶,很多重要場合都能看見他跟在溫臨州身邊。”
那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他一次沒看見過紀淮深?
孫霞好奇道:“我第一次認識溫家內部的人,你能講講溫家到底是個什麼家族嗎?我絕對不會往外說。”
溫敘白:“……”
溫敘白尷尬道:“我就是個養子,其實也不知道什麼。”
孫霞驚訝:“你和他們關系不好嗎?我以為你只是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出來奮鬥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