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白:“……??”
紀淮深這個人在外面總是清清冷冷的,無論什麼事都不能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就像今天被潑酒,如果不是現在看見對方脆弱的模樣,溫敘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哦,原來紀淮深也在意的啊。
但……
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又是為何?
怕被嫌棄?
誰有權利能嫌棄紀淮深。
又是那個初戀情人?
溫敘白嘆氣,睏意讓他思考不了太多東西,把心髒莫名其妙的酸楚丟到內心深處,湊過去,說:“不要點掉,很好看。”
說完把蘋果一分為二,遞給紀淮深一半:“紀總,吃完就睡覺吧,車票我買好了,是早班車。”
紀淮深:“真的沒關系嗎?”
溫敘白:“真的。”
紀淮深得到確定的答案,把蘋果放到茶幾上起身,溫敘白以為對方要去睡覺了,便也準備回去。
“咔噠。”
屋內頓時一片漆黑。
溫敘白懵懵地咬著蘋果。
即便是醉酒,紀淮深也把這房間的路記得很清楚,一路上沒有磕磕碰碰,很輕巧地來到溫敘白身邊。
坐到他的面前,傾身抱住了他。
溫敘白嘴裡還含著蘋果,含糊不清:“紀總……其實,如果不方便,擁抱可以不用關燈的。”
紀淮深:“嗯。”
“……”
“……”
紀淮深依舊抱著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屋內並不是全黑,因為窗簾沒拉,市中心的大樓晚上依舊明亮。
很久。
昏暗中,溫敘白忍不住問:“您在幹什麼?”
“在對著月亮許願。”
“……”
紀淮深手臂收緊:“夢做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