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白乖巧道:“嗯,我閉眼。”
他乖乖在一邊閉眼,沒幾秒就有點困了,便又睜開,想給自己找點事做。
視線落到茶幾上的蘋果,溫敘白說:“紀總,您想吃蘋果嗎,我削給您吃呀,我削蘋果特別厲害。”
紀淮深:“好,你喜歡吃蘋果嗎?”
溫敘白拿起水果刀,慢慢削蘋果:“喜歡,口感綿密的,脆的,我都喜歡,小時候……在家,經常削蘋果給哥哥吃,他吃不完,所以我們就一人一半。”
紀淮深靜靜聽溫敘白說。
溫敘白:“可能是因為不喜歡吃肉的關系,所以上天為了讓我多吃點,賦予了我不挑其他食物的技能吧,除了肉我好像什麼都喜歡吃。”
“紀總,周姐說您也不吃肉,是為什麼呀?”
“看見過不好的東西。”
溫敘白看向紀淮深,眉眼彎彎:“好巧誒,我也是。”
溫敘白:“我們真的很有緣呢,都不喜歡吃肉,而且身上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紀淮深:“嗯。”
溫敘白:“紀總,我面板饑渴症的時候找您,您是我的解藥,您看不見的時候也一定要找我,我會隨身帶手電筒,做你的……嗯……備用小太陽?”
紀淮深:“不是備用。”
溫敘白知道紀淮深喝醉了,而且他也困得不行,想不明白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就順著說:“嗯嗯,不是備用。”
說完,垂頭削蘋果。
蘋果皮一圈一圈地垂下,中間未曾斷過,溫敘白又說:“看,紀總——”
話音未落,紀淮深忽然湊過來,一雙眼盯著他,緩緩俯身,用牙齒咬住蘋果皮。
溫敘白對紀淮深的第一印象就是長得漂亮,不顯女氣,卻又和男人不一樣的漂亮。
尤其是那雙眼睛。
此時此刻自下而上看著他,直勾勾的。
像狐貍精。
卻又不是一般的狐貍精。
紀淮深的眼神很強勢,無論是清醒的時候還是現在,每次親密接觸,溫敘白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但又想看。
就像現在,他就在看,或許是因為知道對方醉酒,溫敘白第一次敢在比較曖昧的氛圍裡直視紀淮深的雙眼。
移不開了。
那種微微的麻意刺在心髒,紀淮深的身體明明和他有一段距離,他卻還是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溫敘白身體像被禁錮在沙發上,一下也動不了。
蘋果皮斷了,因為被紀淮深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