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的時候,紀淮深一直在看他。
溫敘白有點緊張,生怕自己哪步做錯,尤其是對方反反複複提及的內容。
謹慎做完全部,紀淮深都沒有開口。
心裡的石頭放心,溫敘白抬頭,對上紀淮深的視線。
——他一愣。
紀淮深在看他的脖子,眼裡有些心疼。
原來並沒有看刺繡。
發覺他的眼神,紀淮深移開視線:“你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那個的?”
掐脖子嗎。
溫敘白想了想:“我自己試過。”
他收拾桌面上的針線,說:“因為經常找別人不現實,總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每當那種時刻,難受到恨不得自我了結,就會嘗試一些極端的方法。”
溫敘白把針線裝到盒子裡,雙手託著下巴:“其實&09;不止別人的面板,我的也可以,但效果沒有別人的好,所以只能用一部分力氣代償。”
“您的力氣在我這裡根本不算什麼,不必自責的,而且……我喜歡。”
室內光線柔和,少年露出和熙的笑容:“現在我們知道對方的一個秘密,以後就是自己人啦,您要自責的話那我也自責,為了自己的心理需求而要求您關燈,這是對您的傷害。”
溫敘白故意裝出難過的樣子:“您也知道,我喜歡哭,再這樣我真要哭了。”
“……嗯。”紀淮深像是真相信了他說的話,又補充,“別哭。”
溫敘白笑:“不會,騙你的。”
紀淮深:“……”
溫敘白趴到桌子上:“好累好睏啊。”
紀淮深:“今晚就在這裡睡吧。”
溫敘白半眯著眼:“好啊好啊,找個客房給我就行。”
紀淮深起身的動作一頓:“不抱著睡了?”
溫敘白露出得逞的笑容:“抱著睡那當然最好啦。”
紀淮深去衣櫃裡給溫敘白那睡衣,他看著衣櫃裡的衣服,嘴角緩緩勾起。
他拿出手機,開啟備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