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白垂死掙紮:“我代替他們來道歉。”
“實習生最後只能留一個,你想讓他留下來嗎?”
“……”
溫敘白糾結道:“這個問題還是紀總您來做決定吧,我什麼都不懂,我也沒有權利為多交幾個朋友而損害公司利益。”
“怕他的記恨,對嗎。”
“……”
溫敘白:“紀總,不瞞您說,我有個毛病,我習慣對所有人釋放善意,相信所有人,享受朋友眾多,熱鬧的感覺,我特別害怕孤獨,害怕被人們,哪怕是一個,對我冷眼相待。”
說著,溫敘白悄悄看紀淮深:“就像您之前那樣,超級冷漠。”
紀淮深:“……”
溫敘白:“不過我沒有非要留下他的意思,就是吐槽一下自己,您別多想。”
紀淮深:“那季舒陽呢?”
溫敘白:“什麼?”
紀淮深:“他的冷眼相待,你為何不怕?”
“我怕啊!”溫敘白說,“您看到的這些只是冰山一角,是我情感麻木後的樣子而已,早在半年前,我給他發訊息就總是石沉大海,準備的燭光晚餐也是放冷後倒掉,我們之間的交流,好像除了……那件事,就沒別的話可說了。”
“我為此做過很多努力,但都無濟於事,因為根本問題沒有解決,”溫敘白說著說著,難過道,“我也不想這樣的。”
紀淮深沉默片刻,說:“可以找別人。”
溫敘白震撼:“啊?”
紀淮深這話什麼意思?
勸分?
紀淮深:“你的……心理問題,不止他一個人能接受。”
提到這個,溫敘白心裡逐漸平靜,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煩悶席捲而來。
面板饑渴症。
一個惡心的病。
就像是性||癮一樣,很難不讓別人誤會——你在外面亂搞。
曾經有一個朋友見到他犯病的樣子,再沒和他說過話,連看向他的眼睛都帶著嫌惡,那是看髒東西的眼神。
“不,沒有人能接受,至少我沒見過。”溫敘白重新露出笑容,“沒關系,問題總有解決的那天。”
紀淮深沒再說什麼。
溫敘白安靜繡花。
某種意義上說,繡花讓他內心平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