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多大的兔了。”
柳眠瞧著那掛在樹枝上的包袱,將它拿過墊在頭下面當枕頭,可惜裡面的那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太硌人了。
一開始柳眠還擔心若是壓壞了可怎麼辦,現在看來是多慮了,隨手將包袱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日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斑駁的照在柳眠身上,不小心被日光入眼,柳眠閉上眼難受的轉身,試了個障眼法將身形隱去,以免路過的人被驚到。
睡醒之後的柳眠朝下看去,衛子期還沒回來,四周的光線逐漸暗去,咕咕的鳥鳴聲響起,柳眠扶額搖搖頭,從樹上下來,睡了一下午有些發懵。
柳眠左右瞧著還是沒見衛子期的身影,便去尋他,又擔心衛子期回來時與他錯開,留下一道字元將事情寫清楚釘在了樹枝頭。
空符升起,四周亮著藍光,照在柳眠左右,他正走著,身後出現一聲劍鳴,回身望去,是齊池,他腳下正踩著情刃的分劍。
“師父!”
“是阿池呀!”
柳眠笑著朝齊池走去,瞧見他朝自己行禮,迅速還禮,抬手便將齊池抱在懷裡,雖然更像是柳眠撲在了齊池的懷裡。
“師父?”
齊池溫熱地氣息吐在柳眠的耳邊,疑惑地語調讓柳眠從方才的欣喜中回神,他再看看自己如今的舉動,羞恥之心上來,都忘記了這裡並不是神識,而且他現在同齊池也不是能做這種事的關系。
柳眠悻悻地松開了手,眼中還是布滿欣喜的看著齊池。
“師父的傷可嚴重,阿池聽大師兄說師父連禦劍術也使不出來了。阿池好擔心師父。”
“師父好好的。”
柳眠看著眼前的齊池,心裡滿是歡喜,狠不得此刻便同他講明心意,但該做好的事還未完成,便忍下心中難掩的激動,看著齊池的眼睛,看著齊池眼裡的他。
“師父,子期哥哥呢?”
“對了,子期不見了,我正要去尋他。”
柳眠轉身看著四周黑漆漆的道路,同齊池講他們分開尋找,若是天亮時還未找到就先回身後的那棵樹下再行商議。
“師父,我們還是一同去吧!您前不久才受了重傷,分開太不安全了。而且阿池也不太認得路,所以才來的這麼晚,若是再迷路,要找不到師父了。”
齊池在柳眠面前輕聲說著,柳眠見齊池說的在理,便同意了。
柳眠在前面走著,身後跟著的齊池不知何時拉住了他的袖子,柳眠轉身握著他的手腕。
“沒事,師父在。”
“話說阿池不是在落霞劍門處理魔修的事嗎?怎麼有時間來接師父?”
“我接到師父的遲羽便趕來了。”
柳眠內心驚嘆著,自己竟然把遲羽直接傳給了齊池。
“落霞劍門一直對那魔修之事支支吾吾。最近登仙門被撞開了,各門派都在商討如何補上登仙門之事,如此那落霞劍門便更加有理由逃避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