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湛藍倒是甚好,過得如此舒坦,而她天天獨守空房,靳明臻連過來看一眼她的時間都沒有,整日陪著這個瞎子。
她真是不知道,靳明瑧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
心裡輕輕哼了一聲,她緩緩靠近,從背後看著她這般柔弱的背影,她真想將她用力推下去,好一了百了。
這麼一想,她就動了這個邪念。
年代長久的白色圍欄上有些落漆,可見上面一道道歲月的痕跡,如果是因為圍欄年久失修,那麼她這麼摔下去也無可厚非了。
閔敏陰狠地笑了笑,眸子裡盡是惡毒。
她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走過去,走得很小心,不讓高跟鞋發出一點點聲音。
她要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將她一推下去,讓她死得一點掙扎也沒有,再用最快的速度將圍欄毀壞掉。
據她所知這裡沒安裝攝像頭,誰都不會看到,即便她死了,只能她將戲演得夠逼真,她相信靳明臻一定會相信她。
正離開她三步之遠,湛藍忽然問,“曉曉,是你嗎?”
自從陷入黑暗後,湛藍的耳力就比以前好很多,上天很公平,給你關上一所門,必定會給你開啟一扇窗,她的眼睛看不到,耳朵卻是十分敏感,一點點細微的動靜就能打擾到她。
閔敏頓了下腳步,暗自咬了咬牙,怎麼被她給發現了。
湛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曉曉一個下人,不會她問她話,都不理睬。
又分辨出踩在地磚上的是輕碎的高跟鞋響聲,她可以確定來人是個女人。
“你是誰?”湛藍轉過頭,精秀的眉蹙起來。
那人仍舊是不回答,心裡又推測究竟會是誰,肯定不是家裡的傭人,又可以輕易出入靳宅,對靳宅如此熟悉,那麼就只有一人。
而且那個人還是個假癱!
她幾乎是一下子就說了出來,“閔敏,是不是?”
被認出來了,也不需要再掩藏了。
閔敏輕聲笑了笑,那嘴角的笑容裡隱藏了太多的詭異,“秦湛藍,想不到你眼睛瞎了,還能猜出我是誰?”
“光是你身上令人作嘔的氣味就能讓我認出你。”湛藍淡淡笑了下。
居然罵她令人作嘔?
“秦湛藍,你都瞎了,還敢這麼囂張?”閔敏惡狠狠地咬牙說道,“我讓你沒死在監獄裡就是個錯誤,你知道嗎?我真不該對你太仁慈!”
聽到監獄兩字,湛藍身上就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