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只是淡淡的一笑而過,不管他多會玩,她到底也算出身豪門,也算見過一些世面,既然他愛玩,她就陪著她玩,把金主伺候滿意了,才能得到鈔票,這是古往今來不變的道理。
“那啥……公主,過來給爺唱首歌。”
郎閆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白色的眼圈,懶懶地朝她伸出手指一勾,拍了拍身邊空的位置,示意湛藍過去。
湛藍扯起明媚的笑,只說了一字,“好。”
湛藍緩緩地走過去,每一步都很重,她在心中告訴自己,不用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一定能勝任這份工作。
她坐到他身邊,他身上那種危險的氣息衝進她鼻端,讓她只覺如坐針氈,她收斂起她所有的尊嚴,輕輕一勾唇,極盡討好地問,“郎爺,您是要聽《有一點動心》麼?”
用“您”這樣的尊稱,以前想要從這個女人嘴裡挖掘出來,只怕難於上青天。
現在的她,卻可以一聲一聲地用這樣的尊稱稱呼他。
她的父親入了獄,秦家倒了,她成了一個失婚又失業無車無房無產的三無女人,像她這樣的女人簡直是卑微到塵埃的女人,他捻死她比捻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得意的,只是除了得意之外,還參雜了些其他的,那味道說不出來,只覺澀澀的,就像是吃了未熟的李子。
“行。”
郎閆東笑眯眯的,將吸入嘴裡的煙氣吐在了湛藍的臉上。
儘管是一等一上好的雪茄,讓她這個不習慣煙味的女人還是嗆了一口,難受地垂下頭咳嗽了幾聲,肩頭募得一沉,湛藍微微皺著眉,瞥了一眼肩膀上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再抬眼,對上了他一雙拉得極細長的狐狸眼,“要是唱得不好,就罰你被我們這裡的男人都親上一口,親哪裡,隨大家挑,好不好?”
看來郎爺是故意要整這女人,大家都會意一笑,高聲喧譁道,“好!好!”
那還不是郎閆東一個人說了算的,他說唱得好,就唱得好,唱得不好,就得受這麼侮辱性的懲罰。
湛藍掃了一圈,這裡包括郎閆東在內,有五個男人,其中有一個是禿頂的中年男人,要是被他們都親上一口,還是隨意挑部位的那種,他這種狼窩裡出來的要是想整她,肯定會把她整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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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沒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唱,他是這裡的顧客,就是上帝。
上帝都發話了,你還敢不從麼?
一曲結束,湛藍唱得喉嚨乾澀,手底心裡汗涔涔的了,她還是得裝成鎮定從容的樣子,“郎爺,您還滿意嗎?”
郎閆東抱歉地搖搖頭,盯著湛藍巴掌大小的臉,她的臉有點小肉,看起來蠻軟乎的,忽然抬起手,食指與大拇指用力鉗住她的下巴,讓她昂高了臉,“是不是因為換了物件,所以比你第一次唱得遜色了?”
他依舊記得,她身穿白裙唱這首歌時,望著靳明臻那深情的眼神,動人的聲音宛如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