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漾看著時不時跳牆頭,時不時蹲地上數螞蟻,再要不然就湊他身邊嘰嘰歪歪,罵雷旺弟慢吞吞不如烏龜,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的屠姍,內心暴躁。
他只想安安靜靜跟蹤人:“你能不能消停點?”
屠姍扭了扭,抱怨道:“太慢了,我還得趕回家睡覺。”
淩漾無語的翻個白眼,他就多餘開口。
好在差不多十分鐘後,雷旺弟終於到站。
兩人看她走進一棟破舊矮小的筒子樓,走到三樓最邊上的門口開門進去。
“這棟筒子樓以前是工廠宿舍,特地為有職稱的小領導準備的單人宿舍。
後來廠子收編,許多工人被辭退,這裡被荒廢。
再後來,房子緊缺,上面又利用了起來,租給住宅實在緊缺的人,但住在的大多都是沒有後輩的老人。
淩漾哥,你說雷旺弟為什麼住在這裡?是一個人住,還是跟野男人住?按說她還沒跟我二哥離婚,還是有夫之婦,我能不能舉報她出牆?”
淩漾無視了屠姍,又看了眼雷旺弟關上的房門,轉身離開。
知道了地方,以後有的是時間來探查。
屠姍歪頭,齜著牙嘆氣,這男人的脾氣真是又臭又硬。
不打算再跟了,她得回家睡覺,明天上班。
雷旺弟說所有g委的分部檔案室她都找過沒有哥哥們的蹤跡,那肯定都沒有,要找人,還得另外想辦法。
這一晚,屠姍睡得不太踏實,夢裡全是上輩子未出嫁前的生活畫面。
嘴硬的爸爸,溫柔的媽媽,以氣她為樂的大哥,寵溺的二哥,恬靜的大嫂,還有總是甜甜喊她姑姑的三個侄子。
許久沒有夢到他們了,今晚夢裡的他們,面容格外清晰,哪怕時不時夾雜一個讓她討厭的雷旺弟,她也仍舊開心。
淩晨六點,屠姍醒過來,夢裡的一切瞬間消散,記憶也開始模糊。
她感覺渾身都在疼,腦子昏昏沉沉。
今天不想做早飯了,收拾收拾去趟黑市。
黑市已經開始營業,路過黑小子的時候,屠姍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黑小子擔心問:“三姐,你眼睛下面全是青黑,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好好上班。”
“哦。”
黑小子摳著後腦勺看屠姍跟行屍一樣走進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