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躥,滑到另一艘船底,再次摳洞。
異能已經掉底了,擠都擠不出來,純靠蠻力摳。
三艘船摳穿,十根手指頭全都血淋淋的,屠姍狠狠心疼了自己一把。
約定時間到,三艘船準備出發。
船上人收錨起航,卻發現被水草纏住,船上人罵罵咧咧割草,沒察覺水草生長速度過於詭異。
等草割完,又發現船底漏水,直接對穿的大洞,堵都堵不住。
做好事不留名的屠姍已經走遠,順水而下,去河對岸的臨檢口找李豪幾人,她擔心那幾個把自己玩成英烈。
半路竟然遇到一艘鬼鬼祟祟的船,速度很緩慢,似在觀察前面,也在等後面。
不會是一夥的吧?
兩條腿費勁的抖了抖,調轉方向朝著輪船靠近。
貼在船上,聽船裡人說話。
“怎麼還沒來?前面怎麼樣了?”
“薛剛還在臨檢口和人僵持,馬濤他們也收到了訊息,按說這會也該過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遲遲不到。”
“廢物,”裡麵人怒聲咒罵:“該死的混蛋不會故意算計我們吧?臨檢口才幾個人,薛剛這麼久都拿不下,後面那些人又遲遲不來,明顯是等著我們去動手,早知道不和他們合作了。”
“那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換道?”
“換道容易,出去難,他們有特殊渠道,跟著他們才能安全離開。”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和一群賊合作。
現場沉默,良久領頭人才開口:“走,他們不想讓我們坐享其成,我們就搭把手。”
“是。”
屠姍已經溜上了船,趴在兩人的窗戶外聽了幾耳朵,分析得出,這群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躡手躡腳在船上轉悠,轉到了甲板下的暗艙。
裡面臭烘烘,濕噠噠,黑漆漆。
屠姍看不清裡面情況,只能聽到二十多道或沉重,或虛弱,或綿長的呼吸聲。
暗艙用鐵柵欄封住了入口,上面套了一把拳頭大的鐵鎖。
屠姍動了動自己血糊糊的手,真是作孽啊。
握住鎖頭齜著牙,一把扯斷,咔嚓脆響聲,在風浪聲裡不明顯。
已經過了午夜,裡面的人都已經熟睡,屠姍掀開鐵柵欄跳進去都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