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燈,沒有光,連剛剛的月亮都躲進了雲層,漆黑的夜空下,伸手不見五指。
打的,就是感覺。
屠姍耳廓微動,側身躲過大刀,再劈手奪下對手的大刀,掄手裡掂了掂,還行。
掄刀橫掃,同時響起三道慘叫。
再回身,又一人倒下。
刀子劃破皮肉的聲音,在只剩聽覺的黑暗裡,尤為清晰,好似都能聽出,刀口的深淺和血流的速度。
屠姍挽了一個花刀,最後一人被捅穿肚子,不甘倒下。
雲層散去,露出圓月。
一把槍正抵在屠姍腦袋跟前。
拿槍的男人,是個異國人,也是這艘船最大的主事人。
臉色陰沉,眼神兇狠:“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很蹩腳的本國話。
屠姍勾唇,雪白的牙齒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鮮血,紅豔豔的在森白的月光下,有些滲人。
“我的刀快。”
“是嗎?”
“嘭……”子彈出膛。
男人得意的眼神逐漸變得驚恐,寒光閃過,他的手從肩膀處被劈下,快到他甚至沒感覺到痛,只看到鮮血噴灑。
“你……”
屠姍邪惡的歪著腦袋:“看,我的刀更快。”
“啊……”
慘叫姍姍來遲。
屠姍把所有人都挑斷手腳筋,堵住嘴,扔到暗艙上面團聚。
也不管這些人能不能活,開船去臨檢口。
那邊的打鬥聲仍舊激烈,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僵持這麼久。
走了一段,看到河對岸極速靠近的隊伍,是徐志帶人到了。
她又掉轉頭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