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養性繼續說著。
南安鎮坐落在山裡,這裡的莊稼少,人們根本就沒什麼存糧,日子久了大家糧食吃完就跑到鎮政府去鬧,可這不鬧還好,一鬧那幫專家就抓人,抓了幾個領頭的關起來打了一頓就放出來了。
聽盧養性的敘述,江淩雲的眉宇間露出一絲黑線,他強忍著憤怒,“盧鎮長,不是一開始都有市局的警察嗎?怎麼還打人?難道是那些警察他們打人了?”
盧養性搖搖頭,“那些警察倒是不錯,幫著我們大家問專家組要了幾次東西,雖然不多,可是都給了,後來不知怎麼那些警察就走了,換來一對士兵,士兵們可兇了,打起人來就跟吃肉似得,鎮裡好些個人被打傷。”
“真是豈有此理,這還有沒有天理,現在的法治社會,弄得跟舊社會一個樣!”江淩雲拍案而起。
秦順勸慰道:“算了小雲,我們還是先了解一下瘟疫的事情,那些事等完了再找他們算賬!”
江淩雲點點頭,於是便問起盧養性的兒子盧增輝的事情。
提及自己的兒子,盧養性就老淚縱橫,兒子盧增輝是鎮裡有名的獵戶,聽說可以徒手抓到野豬,由此可見其體魄之強悍。
可是就在兩個月前的一天,盧增輝從後山打獵回來,不但兩手空空,而且兩眼無神也不說話,回來就是一陣大睡。
一開始,家裡的人都以為他沒有打到獵物心情不好,所以家裡人便沒有理會。
可是到了夜裡的時候,盧養性正在睡覺,突然聽見兒子屋子裡有動靜,於是便起來看看,那一幕可是將盧養性的魂兒都嚇掉了。
只見兒子盧增輝四肢僵硬在屋裡來回走動,身上血跡斑斑,陣陣惡臭,於是盧養性過去叫了盧增輝一聲。
可是盧增輝卻沒有反應,接著就見盧增輝便那麼一直在來回走動,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停下。
接下來就見盧增輝身上開始流出膿血,惡臭無比。
接下來的三天,盧增輝就一直是這樣。
盧養性是郎中也請了,道士和尚也叫了,都是無用。
就這樣過了三天,盧增輝便一命嗚呼。
盧養性說著竟捂著臉痛哭,“可憐我的娃,才二十二歲啊,媳婦都還沒娶,你說這……”
盧養性泣不成聲。
看著盧養性泣不成聲的樣子,郭雲航便趕緊來到身旁安慰。
過了片刻,江淩雲見盧養性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便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鎮裡人就開始接二連三的生出這種怪病,結果都和盧增輝一樣。
“對了,盧鎮長,你兒子得了這病以後,有沒有跟村裡的其他人接觸?”劉恆插口問道。
盧養性搖搖頭道:“沒有,小輝自從得了這病以後,根本就沒有出家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