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還真不能怪陳默，還得從一個小時前說起，陳默剛睡醒的時候就給鍾耀祖打電話了，“你司法部的朋友在關注沒，他們發了嗎？”
“發了發了，當地時間下午4點發出來的。”鍾耀祖的聲音也有些激動，他回完訊息就安心去幹活了。
畢竟他和陳默的想法一樣，優勢在我。
次日上午九點，華興大學戰略會議室，二十三個座位首次全部坐滿。
鄭非、徐平、鄭青山、胡向東、丁思雲、廖建忠、左夢安、馮庭波、陳立仁、姚塵風、林芳、袁錦濤、蘇新宇、林有為...
華興董事會、各事業線總裁、研究所所長、還有部分一級部門負責人都到齊了。
陳默一看，老熟人還真不少...
“這是架構驗證階段的測試報告。”陳默將膝上型電腦連上會議終端，大屏瞬間被密密麻麻的曲線圖佔據，“在高併發場景下，我們的新事務模型比orcle節省13%的鎖等待時間...”
鄭青山突然抬手打斷：“但你們的基礎版本連orcle五年前的水平都沒達到。”
陳默繼續開口，“我們專案剛開始，而對方本身就是一個成熟大型商業軟體了，沒有可比性。”
鄭青山也不惱，他調出對比資料，“如果要實現同等規模的全球化部署，按照我們的預算模型，還需要再投入......”
“我們需要的是未來十年的主動權。”左夢安突然插話，他指著馬來西亞工廠的物料流程圖，“orcle的系統無法適配智慧倉儲改造，這是他們去年拒絕開放介面的直接後果。”
林芳的珍珠耳墜劇烈晃動：“但如果採用混合方案，至少能節省至少...”
“省下來的錢不夠買棺材！”左夢安突然拍桌，“三年前墨爾本港口罷工，orcle的物流模組連應急預案都調不出來！”
陳默在旁邊真心想高喊一句“左總霸氣側漏，左總666”。
鄭非開口說道，“夢安啊，開會就開會，你拍什麼桌子。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被情緒影響了決策。”
現任非洲地區部總裁侯方明緩緩開口，“陳總啊，咱們搞這個渡河專案，本質上是為了公司資訊保安和資料安全對吧。”
見陳默點頭，他又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原因應該是覺得orcleebs和資料庫的年費貴、顧問費也貴，對吧？”
陳默繼續點頭。
“那你看現在，orcle這邊年費直接打五折了，這第二個核心原因也不存在了吧？”
“咳。”林有為清了清嗓子，“侯總可能不太清楚情況，orcle確實會給我們打折，這點沒錯。但是呢...”
他說話的時候頓了頓，“我們和orcle接觸得比較多，還是對他們的尿性很瞭解的，他們一般會在降價期結束的兩年內，就把價格漲上去。”
陳默在聽到林總髮言的時候就調出了orcle針對各客戶降價後再漲價的價格曲線圖，兩人可謂是配合默契。
林芳忍了很久還是開口說出了那句很多高管都不敢說出來的話：
“資料安全也好，資訊保安也好，所有的不安全都是假設罷了！”
這句話其實就是跟鄭非唱反調的意思了，但華興這個組織裡面，從來就沒有過不讓人說話的傳統。
“假設？假設未必就沒有成真的一天！”馮庭波也開了口，兩個女將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