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和你抬槓,只是見不得那些無良商人,利用手上的財富權利來欺壓普通人罷了。”吳衛解釋道。
“我和你一樣,只不過,我是單純從法律角度來說這件事,並不代表我認為姓馬的就是對的。”這一次的談論,對我而言相當於是一次玩笑,對於吳衛的態度我也並沒有認真追究。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吳衛真的很認真。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將徹底變成一個以獵殺“為富不仁者、作惡者”為最高理想的都市孤膽英雄,死在他手中的,不但有富甲一方的大老闆,也有囂張兇惡的所謂地方豪門,甚至連屢屢觸及底限的行政工作人員,都在他的目標範圍之內。
雖然,他確實殺了一些為富不仁的權力和金錢敗類,但也有個別,其實罪並不該死的人。
財富和金錢,從來都不是罪孽,善意運用財富的富人,肯定比碌碌無為的窮人更值得稱讚。只是,人的思想一旦變的偏激和自私,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漸漸的,進山的路變的更加荒蕪,如果說之前的路,至少還有人時不時的去踩上兩腳,走一走。那眼前的這個地方,應該是很多年都沒有人走過了。不僅僅是人,甚至連長腿的動物都沒有,因為荒草實在長得過於茂盛,我們下腳之處根本看不見分毫泥土。
由於吳衛送出了砍刀,所以開路的重任就落到蘇紅兒的身上,他的彎刀比之吳衛的砍刀,那威力是要大了許多,隨手一刀揮出,便飛起一片荒草,很快,我們身後就『露』出了一條土路。
然而,當我們透過這片茫茫草海後,忽然,周圍的一切景『色』都變得異常古怪,只見目力所及之處,全是一片焦土,甚至連樹木草堆都是一片黑乎乎的顏『色』,焦土之上滿是動物和人類的骸骨,看起來觸目驚心,恐怖異常。
如果不是那片茂盛的荒草,遠望這樣的地方,都是恐怖難明。我們無論朝那個方向看,入眼之地都絕沒有半分生氣,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讓人覺得這裡根本就不是人間,而是地獄。
而在這片佔地巨大的焦土中央,則有一圈隆起的石質墳包,墳頭前的墓碑早已因為年代久遠變的傾斜腐朽,只是上面居然還掛著一件染滿鮮血的制服,看起來觸目驚心,只是制服上的血跡早已變成了黃褐『色』,足見年代久遠。
這也說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不曾有人到這裡來過了。
一瞬間,我似乎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就問道:“吳衛,這就是你隊友折戟之處嗎?”
“當時我都嚇暈了,哪裡還有心情觀察周圍地貌啊,進了這裡面,我根本想不起來當時看到的景物了。”吳衛皺著眉頭說道。
“你用高科技眼鏡觀察一下,我們能夠走的路線,我很懷疑,這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活著的東西存在著。”我說道。
吳衛戴上眼鏡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番,摘下後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一點沒錯,看來,我們只有靠運氣了。這裡邊,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我搖了搖頭道:“在這種地方,去碰運氣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忽然,盧教授走到我們前面,指著一處孤零零生著幾處樹杈的小樹說道:“就是那裡,我清楚的記得,那具傳說中的龍袍老屍,就是頂開小樹,從地下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