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物體,卻讓我大吃一驚。在香爐的右邊,竟然是趴在地上生死未卜的老王頭,而那條巨大的蠕蟲,此刻已經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對準他。看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一口吞了他。
王老頭此人生性正直,屬於那種典型的“該出手時就出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倔老頭,我和他雖然一起上班時間不長,但這個老門衛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沒想到,他居然被人抓進來當做喂蟲的食物了。
不用說,剛才這條蠕蟲生了那麼些蟲卵,正是“坐月子”的時候,弄一個大活人來給它補身體,也能說得過去。不過,這盧廠長也實在過於狠毒了。
我們要出去山洞,就得解決掉面前的三個物體。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拔出身上的手電筒,朝蠕蟲頭上狠狠擲去,不過這一下如中敗革,毫無聲響。蟲子只是微微晃了晃腦袋,當然這也是我唯一的機會,在馬松的阻止下,我飛身跳到老王身邊,抱起他就向後拖拽,而老王毫無知覺,就像是個醉漢,身子也變的死沉死沉。
蠕蟲看到我的作為,忽然對我發出一陣怒吼,洞裡不大的面積,這蠕蟲卻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響,足以造成對人足夠的傷害,其餘三人都急忙用手堵住自己耳朵,我因為要拖拽老王到安全方位,鼓膜頓時猶如被灌滿了空氣,感覺又漲又痛,接著整個人的意識都變得模糊起來。
緊接著,我看見老王臉上出現了一滴滴的鮮血,這不是從我鼻子裡流出,就是從我眼睛或是耳朵裡流淌而出的,足可見,我受到的聲波傷害有多嚴重了。
忽然,老王頭猶如條件反射一般彈射而起,他扭頭看了我一眼,臉色由白轉紅忽然噴出一口鮮血,接著又昏厥過去,看來,蠕蟲那聲巨大的吼叫聲也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蠕蟲整個身體的形狀看著似乎要對我們展開攻擊,我們退無可退,馬松下意識的將自己手上的電筒也朝它擲去,不過這次居然起了作用,蠕蟲身體一陣抖動,忽然縮到了石洞一角,渾身抖成一團,似乎非常害怕,這點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我砸了它一手電筒,這“哥們”沒有絲毫反應,可是馬松這一下雖然出手的“武器”是一樣的,但卻對蠕蟲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讓蠕蟲害怕起來。由此可見,馬松的能力那是遠超於我的。
由於蠕蟲的退縮,它身後的木門便露了出來,馬松說道:“這是個機會,趕緊走。”我揹著老王頭跟在馬松的身後,快速走到門口,可是一擰門把才發現,這門居然是從裡面鎖死的,馬松急的跳起來就對著門狠踹一腳,可是這門雖是木質,卻不知是何種木頭所制,硬的猶如鐵板,“嘭”的一聲大響,木門卻動都沒動。
蠕蟲或許是受到聲音的刺激,或許是感覺到我們距離它近了,它重新擺出了一副攻擊的造型,發出“咯咯”的響聲,我急的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馬松拼命扭動門把,門卻絲毫不動。
眼看蟲子的身體越豎越高,我焦急的說道:“趕緊把門開啟,這蟲子要動手了。”
“廢話,要能開啟,我在這兒玩心跳嗎?”馬松也急了。
此刻,不大的空間裡瀰漫著一股極為緊張的氣氛,我已經開始慢慢朝後退去,就在我們進退兩難之際,忽然木門“啪嗒”一聲開啟了,只見門口站著的人,居然是教授凌瀟瀟。
這一下,我目瞪口呆的立定當場,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難道我能見到死人了?教授凌瀟瀟在很早以前,就死在了禿子所在的地洞中,當時他被許多蠱蟲爬到了身上,其狀慘不忍睹,怎麼今天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替我們開了門?
不過,此時的教授凌瀟瀟和之前看來已有些不同,他眼眶黑的厲害,雖然沒達到熊貓眼的程度,但就像一個人十天沒睡覺的狀態,眼神也讓人感覺不太正常,見我們沒動彈,他冷冷說道:“還不進來?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