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跟這些人說什麼了?
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一個秦家話事人,一個新貴活閻王,感覺在商界遇到隨時有可能因為利益把對方往死裡搞的兩人,竟然真的在一起了,聽野哥那意思,還是學生時代的雙向暗戀?
但凡是有人杜撰的故事,都要被他們這群兄弟罵句二逼,可再一琢磨,是啊,北海路的投資那麼激烈,怎麼就給了宋缺?當然,宋缺能力完全夠用,但大家就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那兩人剛剛給宋缺鞠躬,完全是下意識拿他當“嫂子”。
宋缺毛毛的,推開包間門進去,情況也還好。
“來了?”秦望野揚眉一笑,身上慣有的冷肅散去,一下子就溫和親近了很多。
他推了推身側的邵符光,示意讓位置。
邵符光沉默起身。
宋缺不能喝酒,還是熱茶,也沒怎麼鬧騰,坐了大概一個小時,秦望野就打算帶著宋缺回家。
“你掛賬掛你的啊。”邵符光哼哼唧唧,“這個包房不好定,音響裝置特別好,我還要跟兄弟們嗨呢。”
“隨便嗨。”秦望野說:“但你別太晚,伯母都給打過好幾次電話了,讓我管管你。”
邵符光:“你管好你自己吧!”
秦望野輕輕拍了下他的頭,跟顧玉朔一打招呼,牽著宋缺離開。
從沙發到門口,全部的目光注視下,兩人毫不遮掩。
秦望野掌心燥熱,宋缺一到秋冬就上不來的體溫被其感染,渾身都處於一種恰到好處的舒適中。
司機開車過來,秦望野攬著宋缺的肩膀並行而下,叮囑道:“越來越冷了,你怎麼都該加條圍巾。”
不等宋缺說話,秦望野又道:“不過我記得我好像買了,回去翻翻櫃子。”
車子破開漸起的風雪,到家時發現一樓的燈是亮著的。
秦望野:“我川哥提前了?”
秦望川如今時不時閃現,覺得住在這裡比老宅更自在點。
宋缺先進的門,他本以為會看到秦望川逗弄兔子的樣子,誰知沙發上坐著一位容貌盛麗的中年女人,對方穿著一條菖蒲色繡暗金迎春的旗袍,正拿著秦望野晨間隨意扔那兒的財經雜志,聽到動靜抬頭看來,那種歲月洗禮過的優雅知性幾乎是水波般層層蕩漾至面前。
女人看到宋缺也是一愣。
秦望野關上門的時候還在說:“不行明天我們燙火鍋吧?讓人送點牛肉過來。”
女人輕聲接道:“再送點黃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