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片刻,宋缺俯身出來,之後的記憶便被暴力揉搓,然後一股腦丟入混沌中。
從電梯到二樓的那段路真長,宋缺開始還能站穩,後面就不行了。
在欲.海漫上口鼻前,宋缺抓緊了秦望野這塊浮木。
但其實沒意義,因為秦望野總想拉著他共沉淪,宋缺連喘口氣都成了奢望,他的靈魂被徹底擠出體外,輕飄飄地找不到落腳處,每當這時秦望野總是不做人,他逼得宋缺聲調失控,再強硬地將人拽回身邊。
“寶貝。”秦望野得意恣意到不行,“你得明白,我到底忍了多少,又忍了多久。”
宋缺:“……”
宋缺看著窗外的天空還在飄雪,一眨眼又黑了下來,只能聽到雪花簌簌拍打玻璃的響動。
宋缺分辨不清時間,他湊到秦望野耳邊:“你去看看,是不是燒起來了?”
不然怎麼一直這麼熱?
秦望野驟然一頓,然後低笑出聲,敷衍回答:“嗯,燒起來了,火勢旺,滅不掉,我們怕是要做一對亡命鴛鴦。”
宋缺眯眼仰頭,等強烈刺激大腦的星子全部散開,才抽空說道:“也行,燒成一團,就分不開了。”
誰敢分開他們?秦望野心想,他被宋缺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取悅到不行。
宋缺最後連哼哼都費勁,他的頭發黏在臉上,朦朧中看到了浴池的擺件,一個防水的卡通人物,據說是秦望川送的,過了會兒,他又陷在柔軟的床榻上,秦望野好像終於消停了,宋缺沉沉睡去。
秦望野收拾完臥室的狼藉,一個電話叫來了老宅那邊的醫生。
宋缺有點發燒。
秦望野本以為他只是眉邊有傷口,但後來發現他右臂有點不正常的紅腫。
為此秦望野反思了半天,他雖然野蠻但並不暴力,並未弄傷過這裡。
還是中途宋缺幽幽醒來,人明顯不在狀態,見秦望野拉著自己胳膊檢視,好像明白了什麼,沒遮掩地說道:“不是你,是季陽樂偷襲時候打的。”
他像是被折騰慘的小動物,可憐巴巴的,又說了句:“野哥,我不要他們了,我只有你了。”
秦望野當即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