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國想起兩年多前,那小子帶著媳婦上門蹭飯,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的問道。
“爸,如果我和你說,你兒媳婦其實是個妖精,你信嗎?”
初聽時只覺得這小子是又犯了病,要麼就是腦子又出現了問題,現在想來,卻覺得脊背發涼。
搞不好那姑娘還真是個妖精。
而半年之前,那姑娘剛失蹤的那段時間,林義也問過於淑慧類似的話,“媽,你兒媳婦其實是隻狐妖,你信嗎?”
再往前推,四年前的暑假,自己和於淑慧旅行回來時,在書屋玻璃門上看到的尋物啟事。
雖然畫風很是潦草,但可以辨認出上面畫著的是一雙繡鞋。
一雙早已被時代所淘汰,在這個時代很少有人再穿的繡鞋。
“爸,她是個孤兒,是從大山裡出來的。”
“爸,她沒有戶口,之前在山裡當隱士。”
“..........”
林義的聲音似乎又開始在耳邊環繞,但林裕國此時卻覺得,就算自己的傻兒子真的能說出來那個女孩兒所謂的隱居之所,然後自己過去尋找,也肯定找不到半點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什麼隱士,她明明就是突然冒出來的。
見她的第一面時,她的眼神懵懂迷茫,又不知從何時起,轉變成靈動和自然。
似乎是初來這個世界,然後伴隨著日子的推移,她一點點的適應,一點點的融入。
再想起這幾年來,每一次見面,那個女孩總是穿著裙子,將一雙腿露在外面。
而到了冬季,天氣最寒冷的時候,她的上半身會套著一件長款的羽絨服,但下面依然是裙子,而且往往裙撐都很大,就似乎是在遮掩著什麼,又似乎是沒法穿褲子。
妖精,狐妖,狐尾....
“嘶...”
林裕國倒抽一口冷氣,眼睛豁然睜大,脖子像是生鏽一般,慢慢的轉頭看向一旁的於淑慧,“媳婦,咱兒媳婦很可能真的是妖精,而且還是一隻狐狸精。”
“???”
於淑慧動作一頓,手裡的瓜子也忘了嗑,睜著眼睛怔怔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時間仿若靜止了一般。
半晌後,她才將瓜子遞到嘴邊,同時斜睨他一眼,罵道:“有病。”
說罷,便沒再理會對方,又將目光重新放到電視機上,看起了最近熱播的家庭倫理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