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冉冉,襯的整個房間更是喜慶,各處貼著囍字。
被子,床單,枕頭俱是紅色。
大紅色的錦被之上繡著鴛鴦,而身著鳳冠霞帔的小狐妖獨自坐在床邊,腦袋上依舊蒙著蓋頭,兩隻交疊在一起的小手顯露出她此時緊張又羞怯的心情。
越等待就越覺得忐忑,還有些慌慌的。
過不多時,一陣腳步聲自門外響起,她心裡不由一驚,頓時又變得慌亂起來。
一直未曾平復的心情,此時愈發的緊張起來,她使勁揉弄著衣襬,柔嫩纖細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著白,耳畔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的,就如同小鹿亂撞。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要生孩子了,他要掀自己的蓋頭,然後就要和自己洞房。
他好像說過,他捨不得用力,那就是會很溫柔,可溫柔應該也會疼的。
那萬一自己沒忍住哭了怎麼辦?
她這會兒就心亂如麻,一堆雜亂的念頭同時浮現在腦海,越想越覺得羞怯,越想越覺得緊張。
門被輕輕的推開,一人踱步進來,她能從蓋頭的縫隙下看到林義紅色婚服的下襬,還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酒氣。
心裡有些發慌,又莫名有些期待,只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兩隻小手交織在一起,不停的來回揉捏,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林義來掀自己的蓋頭。
卻不想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他過來,反而聽見了他在屋裡來回走動的聲音,不時還能聽到抽屜開合的聲響。
“你在幹什麼?”她忍不住小聲問道。
“我在找茶葉。”
“茶葉?”
“嗯。”
林義臉上帶著幾分醉意,手裡的動作沒停,繼續翻找,“剛才我敬酒的時候,就發現那幫貨的眼神不太對勁,一個個的都用不壞好意的眼神盯著我,你想想看,他們這是想做什麼?
肯定是打算鬧洞房,你說這能忍嗎?”
沒待她說話,林義又自問自答道:“當然不能,所以我就用白酒把他們挨個灌翻,省得他們來攪合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嗝,然,然後我一不小心也喝的有點多。”
他剛才給那幫人灌酒的時候,還特意給自己的酒裡多兌了點水,但再兌水,那也畢竟是白酒,而且還喝了那麼多。
這會兒腦袋裡就有些輕飄飄的,感覺頭重腳輕,還有點昏昏欲睡,